进了袖袋里。
她明明知道八年后赵郁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面对眼前还是少年的赵郁,却常常忘记害怕。
赵郁低声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只管回家去,该做什么就做做什么,不用理会,这件事我来处理。”
秦兰芝是知道他的能力的,听他这样说,便知道自己不须担心这件事了,可是心里却没有欢喜,反倒涌起一阵悲凉来。
赵郁凝视着秦兰芝的脸,发现她的确比先前丰润了些,刚才抱她的时候,他也发现秦兰芝比以前重了些,便有心问秦兰芝到底有没有身孕,可是见她如此,哪里问得出来?
秦兰芝深吸一口气,凝聚力气站了起来——前世她什么都指望赵郁,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重活一世,她一定得学会靠自己!
她端端正正屈膝向赵郁行了个礼:“多谢郡王搭救,以后我定当回报!”
等你被流放西北的时候,我候在你必经的路口,赠给你些盘缠吧!
说罢,兰芝起身就要退下去。
赵郁怔怔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事只管来找我你我总会照顾你的”
虽然秦兰芝待他心冷如铁,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子
兰芝看了赵郁一眼,垂下眼帘,福了福,退了下去。
赵郁静静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青竹丝门帘扬起又落下。
屋子里似乎还留着兰芝的体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却好闻得很,他最受不了兰芝的这种体香,平常在房里,一闻到就会有反应
翡翠被知礼留在了外面,因为担心兰芝,正惴惴不安胡思乱想,见兰芝出来,忙迎了上去:“姑娘!”
秦兰芝伸手握住翡翠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然后看向正打量着她的赵翎,微微一笑,屈膝行了个礼:“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说罢,她拿过眼纱戴上,带着翡翠离开了。
这里距离她家很近,步行的话也不过一盏茶的路程。
知礼见状,招手示意小厮知义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自己远远跟在秦兰芝和翡翠的后面往东去了。
赵翎见知礼跟去了,便掀开青竹丝门帘,进了屋子。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他走近赵郁,这才发现赵郁鼻翼居然有泪痕,不由大吃了一惊——他这个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弟弟居然也会流泪?!
赵翎有些僵硬地在赵郁身边坐下,想了想,抽出帕子塞到了赵郁手里:“阿郁,把你的眼泪给擦了吧!”
又自言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若是被父王看到,怕又是一场打骂!”
赵郁有些嫌弃地把帕子还给了赵翎,用手一抹脸:“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带着香喷喷帕子的人难道是男子汉大丈夫?!”
赵翎:“”
他塞给赵郁的是一个白色帕子,是他常用的啊,怎么香了?
赵翎意意思思把帕子放到鼻端闻了闻,果真香喷喷的,脸都黑了——谁给老子的帕子熏香了!
果真娘兮兮的!
这下兄弟两个都不说话了。
片刻后,赵郁开口道:“哥,秦氏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州衙见李乐川,父王那边你帮忙遮盖一二。”
赵翎“嗯”了一声,道:“放心吧!”
一边是父王小妾的亲戚,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他自然会帮自己的弟弟了。
赵郁默然片刻,又道:“哥,你可别打秦氏的主意。”
赵翎:“”
他皱着眉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因为父亲福王的没节操,赵翎眼睁睁看着母亲孟王妃一点点沉寂下去,最后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