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往前走,路上遇到的行人数量越来越多。
等到达长安城外的时候,马车外的行人更是熙熙攘攘,不仅多,甚至连“品种”都各异了起来。
卧槽!刚刚经过他们马车边上的竟然是个金c发c碧c眼的外国小妞?!
谷雨趴在马车边露出一张震惊的小脸:这里不是古代嘛?咋有这么多歪果仁乱入呢?
“怎么样,小丫头第一次来长安长见识了吧?你刚才看到的是西域来中土做生意的胡人,他们鼻子高高的,眼珠子有青有蓝,毛发有红有黄长相与我们中土的人大为不同。”
驾车的沈老头见谷雨两个眼睛直勾勾望着街上的外邦人,不由自豪地说道:“咱们大秦国力日益鼎盛,威名远扬四海,周边诸国如:回纥c契丹c金罗c百济c高句丽c东瀛c交趾c南诏等国纷纷依附我大秦,那可是年年都派遣使节前来长安向大秦天子朝贡哇!”
小混混听他说完,不禁激动地用两个小手捂住嘴巴,心道,真是没想到啊,大秦居然这么强悍?!如此说来,现在长安竟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咯~刚才沈老头说的那些国家的人都一股脑儿的往这儿跑,人口一多,想必经济神马的也是很发达啦!
马车进了明德门,行驶进朱雀大街。
谷雨和小牛往外瞧去,只见这大街宽广得几乎望不到边,各色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沈老头捏着手中的缰绳,淡定地驾着马车穿梭在人群空隙处,显然对长安城内的路线很熟,是个稳稳的老司机~
走了好一会,老司机忽然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沈老太马上伸着脖子对对门外喊道:“哎!老头子,怎么不走啦?”
“前头有队人马把交叉口堵了!过不去了!”沈老头一边调转马车头,一边对车内的人说道:“玉兰亲戚家的胡饼店开在西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既然前面过不去,索性咱们先去女婿家的永阳坊吧!”
包子阿娘是个怕给人添麻烦的,自然是连声说好。
永阳坊就在附近的西南角,沈老头于是沿着路边往西拐,经过那队停滞不前的仪仗队伍时,只见几个随从模样的人正围在一顶小轿子外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这群人虽然身上都穿着中原服饰,可是说的话却是没几个人能听懂的,他们的轿子造型也很奇特,四轿体四方方,抬轿子的杆子是从轿子顶上穿过的,整个轿子的造型像是个密不透风的木箱子,隐隐约约能听见轿子里传来小孩子呜呜的哭声。
“里边估计又是北边某个国送来大秦的质子吧。”
沈老头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挥起缰绳直往西南方向奔去,到了永阳坊,先将沈老太送到女儿女婿家后,又马不停蹄地带着陈玉兰母子三人前往西市。
按照赵氏给的地址寻到一家人来人往的胡饼店前,沈老头缓缓停下了马车。
胡饼店规模不大,临街占了两间门面,一间做厨房一间坐客人,谷雨和小牛与沈老头告了别,被陈玉兰抱下马车,只见胡饼店里一对小夫妻正在大炉子前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滚烫的大炉子边沿摆着一圈烤得金黄喷香的胡饼,谷雨看那胡饼的样子,就跟现代的芝麻烧饼差不多。
此时正值中午,前来买饼的客人很多,那对夫妻两一个做饼,一个卖饼,忙的不可开交,大炉子后边还有口锅里还煮着沸腾的肉汤,不时的有人过来说要吃面片汤。
包子阿娘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小夫妻里头的那个女的,面上有些忐忑:虽说是表姐妹,但两人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回,长大后大家各奔东西,十几年没来往了,乍一看还真不敢轻易相认。
再三对照了手上的地址,又将胡饼店的招牌看了四五遍后,陈玉兰终于鼓起勇气,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