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眼疾手快的,一手一个,立即把他们两个小屁孩抓了回来:“春夏时节山里蛇虫多,万一被咬了可就不好了!”
她一边警告孩子们,一边拿起砍柴的镰刀在草丛里试探性地抽打了几下,确定没事后才抓起一把干草割了起来,小牛和谷雨等她割出一块安全空地,终于被放去摘野果子。
谷雨的内心毕竟是个十九岁的人了,哪能真的放任包子阿娘独自干活,而自己却天真浪漫地摘野果呢?她带着小牛摘了会果子,便开始暗戳戳地在地上捡些枯树枝,希望能为陈玉兰减轻负担,早些把一担柴凑满,三个人也好早点回去。
可是陈玉兰似乎并不着急,她手里一下一下地砍着柴,眼睛却时不时往附近的一条山路上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这条山路是绿水村去镇上的唯一通道,陆续地有人来去,陈玉兰每次一看有人过来就关注的很,可是等看清来人不是村人就是叫卖的货郎后,陈玉兰眼中的失望和焦急渐渐明显起来。
谷雨被她的样子搞得很疑惑,正要询问,却见陈玉兰望着山路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一阵欣喜之色。
“霍大夫?!霍大夫!霍大夫!”
望着山路上那个健步如飞的白袍老人,陈玉兰顿时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她赶紧转身抱起两个孩子发足狂奔,几个呼吸之间猛地窜到了那个霍大夫的跟前,倒是把这位赶路的霍大夫吓了一跳。
“霍大夫!我听村里人说您今天会从镇上回村里,我我带着孩子一早就在山上等着了我”陈玉兰望着霍大夫就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激动,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家小女小雨前天磕了脑袋险些又醒了过来,不知现在如何求霍大夫您给她瞧瞧究竟怎么样了!”
最后这一句直接是冲着人家喊了出来,那霍大夫听明白过来,马上很有职业道德地安慰陈玉兰道:“原来是这样。张家大嫂莫慌,待老夫给你家女儿先把把脉。”
陈玉兰连连点头,飞快地把谷雨的小手拉了出来,霍大夫引他们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他几根手指头往谷雨脉上一搭,就眯起眼睛摸起胡子来。
这两天一直听包子阿娘念叨给她找大夫什么的,没想到今天还真被她堵到一个!看来这陈玉兰大姐办事效率还挺高~谷雨见这老大夫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须发皆白,面目慈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却不知医术咋样。
“孩子,把舌头伸来让老夫瞧瞧。”
谷雨依言吐了吐舌头,霍大夫见她舌苔薄白湿润,面色无异样,又让谷雨随便挥舞了下手脚。
半晌之后,老大夫缓缓舒了一口气,对陈玉兰说道:“张家大嫂放心,这孩子虽然磕到了脑袋,所幸经络通畅,并无淤血残留。她的脉象平缓,节律均匀,且应指有力是为常脉。”
“啊?您是说,她这是没事了?”陈玉兰满眼惊喜,却又有些不可置信。
“依老夫看并无大碍。”
霍大夫想了想,肯定地说道:“最多就是脾胃有些虚弱,平日里适当食补即可”
还食补?得了吧!谷雨在心中默默吐槽道:他们在张家连饭都吃不饱好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玉兰确定女儿没事,欣喜地在嘴里重复念了几句,下一刻,她忽然记起什么,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窘迫来。
只见她手忙脚乱地从腰上摸出十几个铜板,满面通红地就往霍大夫手上塞去:“霍大夫,我知道您医术高明,在镇上出诊的诊金都是一贯钱我我这十二文钱还望您先收着,剩下的等我慢慢攒了钱再再给您您看行么?”
霍大夫久居镇上,虽然一年难得回几趟村子,但张家的金氏是绿水村出了名的守财奴外加恶婆婆,方圆十里内臭名远扬,尤其是这两年,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