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宿营,探马回报,说渊霞山已经不远,两日路途而已。幻花心中更加不安,她将镇魂瓶,玉盘,有月神咒语的羊皮卷都收在自己身上,连血月刀也从连长乐那里要了回来。
褚晖与钟离香更是如临大敌,将所有得力将领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连清平,如何应对胡国莫日根,如何应对涅槃帮的冯岩。
商则突然来报:“皇上,刀伯有传书送到。”
褚晖接过花鬼刀手书,细细看过,见落款确是花鬼刀与他约定符号,心头微松,点头,然后,将手书递还给商则,“给皇后送去吧。”
商则想到花鬼刀必是已经到了渊霞山,必是见到了弄月公主,他应了声“是”便出了营帐,向幻花营帐飞快走去。
此时,天已经漆黑,并无星光。原本夜间护卫兵士需手持火把,但,幻花却认为火把近身,只能方便敌人偷袭,于自身却是大大危险,建议每隔十丈,设置高木桩,上面挂上防风灯笼,木桩处,也派人守卫。
商则发现,皇后娘娘营帐附近的灯笼没有亮。
商则心中一紧,身子腾空,几个起落,到了幻花营帐附近,隐在黑暗处,见帐外几个兵士正手忙脚乱拖拽几具尸体,虽然这些兵士穿着兴国兵士铠甲,但,地上尸体却被剥了铠甲,皇后娘娘定然处于危险中,也不知尚在营帐中否?
商则在贴身兜囊中,捻出数根金针,悄悄摸了上去,那几个兵士忙于去隐藏这几具尸体,也没有注意到商则的行动。
商则金针撒出,几名兵士痛苦倒地。营帐前兵士有些慌张,却也不敢大声呼叫,只是轻声道:“祭师大人,大事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这时,一声惨叫,一个人手捂着胸口跌出了营帐,他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很明显已然气绝。
“连清平,你若识时务,便别做这些无谓伎俩,即便你将我擒获,你也已然不能复活幻花古树。”幻花的声音清晰传了出来。
谢天谢地,皇后娘娘还在这营帐之中,并且安然无恙。商则迅速给褚晖传了讯息,发出了代表极度危险的响箭,然后手中持剑,攻向营帐守卫,嘴里喊着“诛杀刺客,一个不留!”
帐帘掀开,几个蒙面人仓皇奔出,都手持闪着寒光的利刃,他们见只有商则一人,忍不住大笑:“祭师大人,这人虚张声势!”
笑声刚落,弓弦声响,一人冷冷道:“商大人,我等在此以逸待劳多时了,保证叫他们全部伏诛!”
却是南宫芸。
霎时,火把燃起,将附近照个清清楚楚。那几个蒙面人眼生怯意,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应战。
“皇后娘娘可安好?”商则喊道。
帐帘慢慢掀起,掀帘之人绿水。
“娘娘无事。”绿水缓缓笑了,“有事的是华国祭师大人,祭师大人,你可知你怀中所抱之人是何人之女,她的乳娘又是谁的人?”
此时,连清平面如死灰,他的身后,一蒙面男子用刀抵着他的后腰,身前,褚盼儿的奶娘手中剪刀,指着他的咽喉,而他想要劫掳的幻花,抱着她的女儿褚静兰,沉稳坐在账中软榻之上,淡漠看着他,仿佛嘲笑他枉费思量,结果一败涂地。
幻花举手,对着南宫芸比了个手势,南宫芸对手下比了个手势,帐外华国刺客便被箭矢射成刺猬。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叔叔。”连清平叫道,“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怎么平安长大。”
“好。”幻花说道,“我可以不杀你,甚至可以放了你,但是,你手中的褚盼儿,你不能带走。”
“你如何保证我安然出这营帐?”连清平声音有些颤抖。
“朕金口玉言,传下旨意,谁敢不遵?”褚晖也赶来,声音有些干涩,显然万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