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毫不妥协,褚晖气得转身就走,宫门外的宫人们从没见过褚晖脸色如此难看,都不敢上前。
褚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不进栖花宫。
宫中传言,由于皇上留宿中宫殿,闵贵妃嫉妒失德,皇上大为光火。
幻花也听说了宫中传言,她一笑置之,似乎并不在意,褚晖来与不来栖花宫,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幻花满不在乎的样子被有心人传给褚晖,褚晖就更加恼,气幻花浑然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一个月不去栖花宫,难道她就不能来见见他吗?至少,用静天做个借口,不是很容易吗?
褚晖不去栖花宫,其他妃嫔自然以为得了机会,变着法儿想要褚晖入她们的寝殿。褚晖因为跟幻花赌气,索性来者不拒。
栖花宫的宫人都看不下去了。南宫锦和南宫萧都劝幻花别再跟皇上斗气,幻花心中虽苦涩,但也不愿对褚晖服软。
一日午后,南宫芸书信至,带来了南疆消息,派到华国的人已经与闵轼取得了联系,闵轼暂时安全无虞。褚源不信任连清平,却信任闵轼医术,闵轼正在想办法让褚源减少对那邪药的依赖。
南疆叶幻文正积极备战,虽与马世芳偶有不快,但是马世芳也是兴国猛将,也知敌我,还算识大体,训练兵士也很尽心尽力。
闵轼无恙,幻花心底石头落地,她让人给闵府送信,告知闵轼消息。
南宫雪穗入宫,求见皇上。褚晖准入。
谁也不知道雪穗跟褚晖说了什么,众人只知道南宫雪穗离开后,褚晖去了栖花宫。
褚晖三天不上早朝,宫中的人三天没见到闵贵妃露面。
钟离香光临了栖花宫。
幻花的孕像已经很明显了,她跟着褚晖对着钟离香施礼,钟离香身上的熏香很是浓烈,她想忍住恶心,但还是没有忍住,吐得她浑身无力,涕泪交流。
钟离香本来想要教训褚晖,但看见幻花一脸病态,虚弱不堪,众目睽睽,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轻描淡写,“闵贵妃有孕,你担心,但也不能误了正事,朝中大臣可都看着呢。对了,闵贵妃既然如此辛苦,不如让静天到哀家那里,哀家也好待你好好教导他。”
“天儿还小,又恋母,待他四岁入学了再劳动母后费心。”褚晖说道,“晖儿这几天留在栖花宫,并非因为画儿有孕,而是晖儿听说有人嚼舌根,说闵贵妃失宠什么的,便做做样子,奏章可都是照批不误的。”
钟离香讨了个没趣,悻悻离开,褚晖回床头守着幻花。
幻花扭身,不想理会褚晖,褚晖却不让她转身,低头威胁道:“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幻花缩了缩脖子,闭眼,眼泪滚落,“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结果就是这么对我好的,我是托付雪穗了,不是托付闵轼,我也从没说要离开你,怎么能去跟闵轼双宿双栖,雪穗嫉妒我,见你冷落我,怕我真去找闵轼,才用话激你,你就信了,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你对我施暴,也不念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原来,幻花给雪穗传信告知闵轼情况,雪穗则由送信人口中得知了幻花在宫中处境,想到褚晖与幻花之间僵持着,定会给别人可乘之机,她直接劝说两人,两人都心高气傲,定不肯先低头,索性做戏哭闹到褚晖面前,说幻花对闵轼有情,托付闵轼为她寻找未来避世桃源。褚晖听了,嫉恨交加,冲到栖花宫找幻花算账。
夫妻间的教训,很多都是以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结束的。
但是,幻花自然是倍感委屈。心中把雪穗怨了千百遍,眼泪流了几缸也收不住。偏这时她腹中胎儿又开始折腾她,让她心中对褚晖更添怨愆。
“你怎么知道我就相信雪穗?难道就不想想我也许是借着雪穗来栖花宫吗?你对别人说的不要死要活哪去了,我看你是想让我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