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难受!”这束手束脚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柱子挣扎着手脚,想要挣脱出来。
“别动,那左腿再动折了,还得再多遭一番罪!那大夫怎么给你正的骨头你又忘了?”裴大娘吓唬柱子,不让他乱动。
果然,柱子被吓得手脚都不敢动了,直挺挺躺着,任由奶奶和娘给他套上棉裤c围上围巾c戴上虎头帽,李菊花左胳膊底下还夹着个褥子,等上了车盖在柱子身上。
不多一会儿,张正生驾着驴车带着裴勇到了院门口了,裴勇原本想着就在门口叫一声让婆媳俩将柱子抱出来就行了,可突然想到了件事儿,脸色一变,赶紧同张正生打了招呼:“正生兄弟,还有件事儿我要进去嘱咐一声,烦你略等一下。”
张二娘一家人本来在果园子里忙着培土包扎,除了怀着孕的正诚媳妇儿,其他人,包括樱子c顺子还有虎子,还有来买果子的杜芊芊,都齐心一起上。
培土包扎就是一种给果树防寒防冻的老法子。在树根四周培上四公分左右高的土,培好后就像一个个大馒头。张正诚还特意从旱莲池里挖了些塘泥和潮泥,这些土培上后要到来年的惊蛰时分才能扒开,杜芊芊没干过这个,虽然有点脏有点累,但大家伙儿那么多人,说说笑笑倒也有趣,顺子紧跟着樱子,虎子盯着杜芊芊,像是两个尾巴似的,杜芊芊培好的土堆总是不规整,不是歪了就是斜了,不然就是在树盘内取了土,惹得樱子哈哈大笑,“芊芊,你做饭厉害,可培土可比不过我了吧?”
正说笑着,裴勇大口喘着气到了。
一看到裴勇,几个人心里都是一紧,必定是柱子又有什么不舒服的了。
果然,“正生兄弟,又来麻烦你,柱子发烧了!”
张正生立马丢了手里的活,就着旁边的冷水去洗了手,“这几日不都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别急,咱们现在就走。”
“太麻烦你了,你看”裴勇不好意思道。
“你来的对,若是现在不去,夜里热度再升上去,可怎生是好?井大夫不是说了,有热度就得加心。”
张二娘他们也在一旁让裴勇别客气,催促着张正生快些去。
顺子和虎子也停了玩闹,仰头听大人的谈话。
“顺子和虎子下午怎么没去学堂?”裴勇一眼瞧见这两个不点,诧异问道。
樱子抢着答:“今儿逢二十五,是休沐日呀,勇子哥。”
“哦,你看,柱子在家里躺着,休沐日我也不记得了。”裴勇这话说者无意,可听在在场其他人耳朵里,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几岁大的孩子就这么成天躺床上拘着,学也上不了,也够可怜的。
那么着急地来找自己,怎么这会子都到自家院门口了却又进去墨迹起来?张正生有些不解,可也不好进去瞧,只能在门口等着。
屋子里头裴大娘他们也听到了驴子在土径上一连串“哒哒哒”的声响,不用裴勇叫,已经抱了柱子出了屋门,在院子中间与匆忙进来的裴勇碰上了。
“你进来做什么?快,柱子已经抱出来了,紧着些上车吧。”李菊花抱着柱子继续往院门口走。
“等一下。”裴勇为难地搓了搓手,往外头的张正生瞧瞧打量了一下,拉了裴大娘想将她往旁边拉着走两步。
“你只管扯我做什么?”裴大娘心里着急柱子,恨不得能立刻到了医馆才好,不耐烦地挣脱裴勇拽着的袖子口。
李菊花也埋怨:“你这个人,轻重缓急都不分?墨迹什么呢?还不快走?”
没法儿,裴勇只好有些吞吐地声说:“娘,你快去取些银子来,去医馆没银子怎么成?”
裴大娘和李菊花狐疑道:“什么银子?上次不剩下好些吗?”
她俩都以为上次那三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