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傲一进屋,忙把门锁好,自己蹲门后听外面动静。
而这队人远远看到孙傲进了屋,反而畏惧的不敢向前,只在屋外二十丈死死守着,不敢多踏足半步。
“大,大人。”孙傲身后传来一声蚊子般声响,但这节骨眼,丁点动静也能把孙傲下个半死。
“啊!有鬼!”回头一看,不是什么鬼,是个姑娘,生的漂亮,就是,全身只裹一件单衣。
孙傲出自大户,可没逛过烟柳之地,头次见到穿着暴露的姑娘,心下更是发慌。
“你,你不是那混官?”女子一见,进房的,不是传说中肥头油面,大肚便便的章太闫形象,竟是泣极而喜:“你是来救我的?”
孙傲这么一听,倒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姑娘,是章太闫拿来采补的一个姑娘。
只是,孙傲此时自身难保,又谈何救她?
“外面动静怎么这么大?”姑娘心想这人是来救她的,也胆大起来,蹲孙傲旁边一块听屋外动静。
听来听去,只是隐约一群人商讨的声音,并没有动手的征兆。
“难道是我刚才大叫有鬼,吓得他们不敢过来?”孙傲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脚下猛然一痛,是人家姑娘不高兴了。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孙傲总不能坦白自己是被屋外一群人追杀到这来的吧?
“不晚,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姑娘就这样哭上了。
“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姑娘哭着,就要往孙傲怀里钻。
“诶,诶,姑娘,冷静,你别,别这样。”孙傲慌乱中推开扑上来的姑娘,却也慌乱中意识到什么:“你认识我?”
屋外人都围了几圈了,两人还能聊起来,就是因为,这屋子,是章太闫就寝的地方,这地方,有个规矩,除了章太闫和赵煜,谁也不能进,而现在,不是章家人的孙傲,阴差阳错找到了这个避难所。
屋外仍没什么大动静,孙傲索性来等姑娘的回答,姑娘踟蹰了一会才开口:“孙家少爷。小时候,我们见过。”
“小时候?你叫什么名字?”孙傲细看了看这姑娘的容貌,多好看呀,小时候?时隔多年,又没放心上,哪记得什么?
“我叫花小蝶,我家原来在沧州,家父十几年前带我来你家求过药。”姑娘越说越激动,拽着孙傲的手不放。
孙傲心想,自己要说想不起,这手怕是保不住了,可花小蝶,带着愧疚,带着少年那种讲不清的情愫,孙傲又怎可能想不起?
故事过去十几年了,那时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千里迢迢来到他家求药,那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进屋都是下人抬着。
可无论说多少好话,开多大条件,父亲就是不肯搭救,男人见孙悬壶心硬,便跪下求他这个孩子,孙傲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可怜,不能让他没有爹,便帮这个男人求孙悬壶。
没想到孙悬壶竟然扇了他一耳光,男人见孩子挨了打,才肯心死离开
半晌,孙傲憋出一句:“你父亲,还好吧?”
花小蝶却是主动放开了孙傲的手:“父亲没求到药,不久后就去了。”
“对,对不起。”孙傲很是无奈,也一直不懂,为什么当年孙悬壶不肯给花小蝶父亲药,就算是自己拼命恳求,孙悬壶也是死活不肯……
“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感激你。”是啊,多少年了,花小蝶的喜欢,打磨这么多年,出口却成了最普通的感激。
“那你怎么,在这?”孙傲还是问了出来,出自对朋友的关心,虽然花小蝶穿成这样出现在章太闫寝房里,不怪孙傲朝那方面想。
“父亲走后不久,母亲也去了,叔父把我赶出了花家,一路颠沛流离,想来儋州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