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便双眼一闭,身子放松,仍由风刃吸卷自己。顿了顿,睁眼疑惑道:“咦?我怎么没事,莫非是那青釭剑也被我感动了,让我活下来报恩于师傅。”
算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早点取得宝剑,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养浩一把伸手过去,抓紧青釭剑首柄,瞬间感觉到一股浩然之气涌入身体,而剑身上的蓝光也在渐渐消退。
随着气流的涌入,自己身子也感觉越来越舒服,手臂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就像是被人顿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这感觉真好,想来这应该就是力量吧。
随着青釭剑剑身上的蓝光消失殆尽,涌入自己身内的气流也停止下来。随即双手握紧青釭剑,奋力将其从石礁内拔出。
拔着宝剑,体内像有用不完的劲一样,不停地使力在剑上,只听“轰”的一声,青釭剑下面巨大的石礁破裂开来。张养浩身躯一震,周围已然绽放出霓虹遍天。
霎时间,天地变色,青光万丈,飞沙走石四处横飞,洞内里外众人站立不稳,不少人被摔得鼻青脸肿,巨大的冲击波将张养浩掀翻在地。
这一刻,此剑已全从石礁内拔出来,张养浩双手捧着青釭剑,此剑一尺三寸长(宋朝一尺约三十厘米),比一般的短剑略长一两寸,又单手持剑挥舞几下,剑刃锋芒毕露,在手中挥洒自如。
宝剑犹如已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人剑合一想来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好剑!”说完便从怀内掏出一块布来,把青釭剑包裹起来,连同西海玄铁剑一起背挂在背后。
另一边,张养浩拔剑弄出巨大声响早己传入所有人耳中,众人都很有默契地停下手来,向声音处观看。
赵天德收起人偶后又和身后随从赶来,对张养浩凝重道:“我们快走!”
一行三人刚从岩浆盆口飞上来了,便见洞内十多人一起将自己围住,赵天德见已被包围,逃是逃不了了,便对苏弘砚冷冷笑着,义正言辞的说:
“苏庄主这是何意?先前不是说好谁取得宝剑便赠予谁吗?现在宝剑既然已认张兄弟为主,又何故将我们拦住?”
苏弘砚毕竟不像赵天德一样沉稳,脸生怒意,正严厉色道:“哼!赵大人装什么糊涂,要想离开,非留下宝剑不可!”
这时张养浩也不由心生大怒,对方的手段实在让人可鄙,未等赵天德开口,便义愤填膺道:
“你这鸟蛋山庄的庄主,先前借众人之手铲除自己的叔父,又害得一大帮人为争夺宝剑互相残杀。
自己拔不出宝剑就算了,现在我拔出来剑了又跑出来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这么多英雄前辈在此,我身上的宝剑给谁都行,但怎样都轮不到你吧?”
“你”苏弘砚被张养浩说的脸色发青,一时语塞,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此的其他人见张养浩说话中听,倒是觉得舒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只有黑衣女子见苏弘砚气结,不由一眼厌恶之色,淡淡道:“赵长别来无恙,你是不是一直装作不认得我?我现在命你将张养浩擒拿,将青釭剑献上,若敢违令,教法处置!”
这时连张养浩在内,所有人都疑惑起来,看来赵大人不仅与黑衣女子认识,似乎还是上下级关系。
而赵天德丝毫不为所动,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又突然故作一脸恍然大悟,道:
“啊!原来是左执事大人,属下失敬,失敬。大人之命,赵某不敢不从,只是赵某此次前来是奉另位大人之命,保张养浩取剑离开。左执事大人命令,赵某实在难从!”
“哼!赵长老是谁派来的我怎会不清楚,只是赵大人只从商护法之命,却敢违谷护法的命令,怕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黑衣女子直言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