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毛孩儿贩肉真是个不错的噱头,不到巳时,马宝肉铺的肉便被贩光了。
马宝悠哉地磨了刀,清理了砧板,带上了赚取的银钱,牵着牛,回了家。
家里门大敞着,马宝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本欲与父亲炫耀一番,可屋内空无一人,于是马宝回了自己床铺,倒头便睡了起来。
一早的劳碌,马宝已是累极,这一睡,直接从白天睡到了黑夜。
“起来了,马宝。”
马宝感到有人在推搡自己,想要起身,但这床似乎有吸力,不肯放过马宝,于是马宝便转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宝哥,听说你今日前去贩肉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啊。”
马宝听到是杜松的声音,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擦了擦睡觉时嘴角流下的口水,道:“是杜松啊,你来看我了啊。”
“恩。”杜松答道。
“那你有没有给我带巧工坊的糕点啊?”
“当然带了。”
“杜松,真是辛苦你了,还是你了解我,每次都给我带好吃的。”马宝接过杜松拎着的食盒,揭了开来。
食盒中糕点形态各异,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软糯爽滑,要说这微雨城中何处的糕点最是味美,非巧工坊莫属,而其中的各式软点,更是马宝的最爱,奈何在学堂时零钱完全不够去买,只能变着法儿让杜松带。
马宝狼吞虎咽起来,别看食盒不小,可其中糕点实在不多,不一会儿,糕点便被马宝一扫而空。
“呼,真好吃,”马宝摸了摸肚子,又问道,“对了,我贩肉的事情没和学堂里的人提起过吧。”
杜松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宝哥你交代的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不然被学堂里的人看到,不免要受一番嘲笑,想我学堂一霸,而今竟然贩起了猪肉,还要遮遮掩掩,唉……”
杜松宽慰道:“没事,宝哥,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到从此劫中解脱,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待我马宝求得真仙,定要让这微雨城颤抖,让那学堂臣服。”马宝念及于此,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臣服个屁,赶紧给我滚出来吃饭。”马蔺早已弄好晚餐,只是一直不忍叫醒马宝,而今见马宝刚醒就肆无忌惮地吹起了牛皮,自然毫不客气。
马宝恭恭敬敬去往了厅内,杜松本想回去,却被马宝拦住,也被拉到了厅内。
马宝与杜松端坐着,却不动弹。
马蔺心想这桌上一道素菜,两道荤菜,三副碗筷,在寻常人家也算罕见,要是平日里,马宝早就大快朵颐起来,但今日却不动碗筷,不明所以。却不知马宝刚刚吃完了一食盒可口软点,已经很饱了,而杜松平日里细食物吃惯了,又怎么咽得下寻常菜饭。
“杜松,你还记得今日石耳生辰,邀请学堂里所有人去赴宴吗?”
杜松也想离去,此刻听到马宝说话,连忙道:“是,是,我也一直惦记着呢。”
“听闻石耳家大业大,全凭他父亲的经商头脑。”
“是,是,我也听说他父亲石韦是位能人。”
“听闻石韦当年也是靠贩肉起家,至今也不愿舍弃相关产业。”
“是,是,听说石韦一直想让石耳历练,而首先就想要放他入肉铺中尝尝辛苦。”
“对了,今日宴席是在虹桥边上吗?”
“是,是,而且约的时间也快到了。”
马蔺听二人交谈,顿时明白了来龙去脉,便道:“既然同学生辰,就早点去吧,迟到就不好了。”
马宝杜松二人如释重负:“爹(伯父),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