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在付出足够的代价后,马宝终于瞒过小紫妹,放置完小冬妹的礼物后,已是夜晚,马宝回到家中,正厅里已早早摆放了食物,不过现在已经凉了。
马宝轻手轻脚走至饭桌,胡乱扒了两口菜饭,填饱了肚子,又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中油灯一盏,其旁放着火镰,本是马蔺盼着马宝可以在夜间学习所准备,可自设置以来,油灯之中灯油从未减免。
马宝卧于床上,本欲入眠,可一想到明日不用再去学堂,又有些兴奋,是以失却了困意。
马宝只怨十五的月太明,纸糊的窗太透,一地白霜亮的人睡不着。
藤红已然沉睡,早间替马宝看骰子点数,午后又潜入广地丁魂魄,今日之事,令得他有些疲惫。
辗转数番,月已中天,马宝才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睡不过一个时辰,马蔺就入马宝房中,要拉马宝起来。
“还不起来,今日不是说好去贩肉的吗?”
马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爹,再让我睡一会儿,天还没亮呢。”
“天亮了还怎么贩肉,快起来。”
“现在几更啊。”
“都四更末了。”
“才四更天,让我再睡一会儿。”
“昨日不知是谁夸下海口,说贩肉是小事,要我放心交给他来的。”
马宝想到自己求仙大计,强打起精神,忍着困意,起身系上衣袍:“这么早就要起来啊?”
“早吗?再不快些,便要赶不上早市了。”
“是、是、是。”马宝两脚蹬上布鞋,随马蔺来到庭院,掬了两把昨日打起的井水随意洗漱了一番。
马宝洗漱完毕,马蔺也备好了牛车,要带马宝前往城外的屠宰场。
夜半的城中空无一人,街市上隐约传来打更人的话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马宝,拿着。”马蔺将牛车的牵绳递给马宝。
马宝紧了紧衣服,接过牵绳:“爹,晚上好冷啊,这地上的石板,都结了一层霜。”
南方初春的夜晚,是有些阴冷,马宝单薄的服饰,还不足以御寒。
马蔺衣着也很单薄,但一点都看不出冷的样子:“冷吗?待会儿就不冷了。”
马宝不解:“为什么?”
不待马蔺作答,马宝牵着的牛就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往右扭着头要路旁初生的青草。
这也怪不得牛,吃了一寒冬的干草,如今见到鲜嫩的食物,哪能忍得住诱惑,直接就咬了上去。
马宝使劲拖拽,好不容易才把牛拽开,可刚走两步,牛就又往路旁靠近,低头吃草了。
“这牛在家里的时候还挺老实的,怎么一出来就不听话了,别吃了,快跟着我走啊。”
黄牛不管不顾,馋着要吃草。
马宝与牛交锋了几次后,浑身也暖和了起来,只是累的气喘吁吁,不高兴再与牛较劲了,坐在路旁道:“算了,你要吃就吃吧,等你吃完,我们再上路。”
马蔺在一旁看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过了半刻,牛已经把这条街吃了个来回,这才慢悠悠地晃了晃尾巴,摇了摇铃,心满意足的回到马宝旁。
“这下你吃爽了吧。”
牛摇了摇铃,“哞”地叫了一声。
马宝摸了摸牛脑袋,有些无奈,但还是握住了牵绳,再一次出发。
而今天下一统,举世安宁,微雨城高大的城门形如虚设,很久没有关闭过了,马蔺马宝二人牵牛出了城门,踏上了一条小路。
微雨城外十里乡郭,良田千顷,虽是小路,亦不泥泞。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