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两银子可以换杜松母亲一枚镯子,两千铜钱换徐氏一枚镯子,虽然镯子这类首饰也分好的坏的,但徐氏那枚明显被当作宝贝一样,想来与富贵人家的也差不了多少,我这里有七万两银票,相当于二十贯铜钱,”马宝算完后,像是被结果吓到了,“竟然有这么多,小红,我们发财了,怪不得父亲不相信我们能赢这么多。”
“你算错了,六百两等于两千钱,七万一千二百八十两明明等于二十三万七千六百钱。”
“什么?二十三万钱,我爹劳碌一整年也挣不了这么多啊,这是真的吗?”
“如果六百两却实算两千铜钱的话,应该没算错。”
“九万三千钱,小红,今日我们不去虹桥,也不去十字巷,我要带你去城西七弯巷见见世面。”
藤红无奈,心想: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要你带我去见世面?不过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马宝向西走去,行至虹桥,突发感慨:“纵然这虹桥横在宁河之上,蔚为壮观,乃是帝国独一无二的景致,,纵然桥上商铺摊贩所售货物繁多纷纭,可能入我眼的,依旧难寻啊。”
这句话声音不小,被来往行人听到,大家纷纷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马宝,马宝注意到众人神色怪异,脸上有些发烫,脸色微红。
其中一个行人认出了马宝:“这不是马屠家的尿泡吗,今日怎的没去学堂。”
马宝看到说话的行人,认出了是买肉的常客:“是罗叔啊,今日学堂先生与我商谈,认定以我之才学凡人之理真是太浪费了,就让我以后都不需要去学堂了。”
“你被先生赶出学堂了?”
“怎么会,先生已与我父亲说过,我父亲也同意了,只要我在接下来一个月做好家里生意,父亲便放任我去大展身手,明日家中生意就由我做主了,罗叔要来捧场啊。”
“呵,此话当真!若是你小子接管了肉铺,我自是日日要去光顾的,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时候穿着尿布给我捣乱的小娃儿现在也要接替家业了啊。”
马宝脸上又是一红:“罗叔快别说了,明日定要来捧场啊。”
“知道了,放心吧。”
罗叔离去,路边一个小贩突然阴阳怪气地讽刺起了马宝:“我当是哪家哪户的贵公子,不过一个打小与猪狗为伍的小孩,也敢口出狂言。”
这个小贩名叫广地丁,有一叫广地龙的兄长在官府里当差,担任的便是虹桥一片的街道司,平日里广地丁仗着兄长身份做了不少强买强卖的事。今日一上午货物没有售出多少,心中本就不悦,刚巧又听到马宝吹牛,看马宝一身上下皆是粗布麻衣,更是孩童面孔,心中轻视,后又得知马宝只是低贱的屠夫家的孩子,直接就喷了起来。
帝国曾定下规矩,职业有高低贵贱,人有三六九等。马宝小时候进入学堂学习时便感受到了同学对自己态度的微妙,不过水车前的弟子大多有所教养,并未有何出格的举动。此刻听到这同为末流商贾的小贩讲话,言辞中更是侮辱屠夫这个职业,冲动劲立马就上来了,想要好好整一番这个小贩。
“这位小哥,你做的可是茶叶生意?”
“恩?怎么了?”
“你都卖些个什么茶啊。”
“小屁孩儿,要你管,反正你也买不起。”广地丁十分不屑。
“那这虹桥上可有人也做茶叶生意的。”
“自己找去。”
广地丁的商品质量在虹桥所有茶铺中只是一般,但价格是最便宜的,毕竟有个兄长做街道司,贩茶商人如果卖的比广地丁便宜只是自找麻烦。
马宝听到广地丁爱理不理,并不恼怒,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桥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贩茶摊,马宝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