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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当剑气切开铁铸弟子肉身后,剑势已减,剑气已然不像剑气,但威力却更胜之前,这名弟子的化作两半的躯体,依旧在慢慢腐化,似正为这剑气提供养料。

    年长修士眼睁睁地看着壮硕弟子在自己面前死去,内心伤痛,却无力改变。

    剑气即将攻击到年长修士,年长修士背后残破的金剑突然发出“嗡嗡”惊鸣,剑刃出鞘,向着血色剑气正面迎去。血色剑气被阻,自然而然的附着在金剑上,妄图侵蚀金剑,金剑残破,血色剑气如附骨之疽,不依不挠,层层缠绕。金剑剑身逐渐腐锈,将要承受不住,年长修士也受到重创,面如金纸,一大口鲜血终是抑制不住,喷了出来,而这鲜血,在年长修士仙元的刻意操纵下,散成符文,要填补法阵的最后一角。

    逆反弟子的肉身却慢慢融化,又重新凝固,成为一面容俊俏的血衣青年:“不愧是金剑子,到这个时刻竟还能找到一线生机,不过在我面前玩弄鲜血,真是不自量力。”

    说着,这血衣青年长吸一口气,随着呼吸,他皮下血管开始蠕动震颤,脸上仿佛有万千爬虫爬动,剩下几名弟子的鲜血在体内不受控制的涌动起来,他们的血管开始爆裂,血液尽皆凝聚到血衣青年身前,只留下几具干尸。

    “血引?你是天罗宗长老?”

    血衣青年实为上界九宗之一的天罗宗的长老,察觉到同为大宗的道衍宗这次行动的动静,为弄明白目的,这才杀了张姓弟子,取其而代之,潜藏于众人之中,并偷偷给众人布下血引,想要在最后将道衍宗弟子一网打尽,可这一路越是跟随,越是心惊,一路所经历的险阻,更是让血衣青年内心笃定道衍宗此次所图甚大。

    “我悄悄布下的血引,竟然对你无效,看来我对你还是低估了啊,不过即便无效,也没有关系。”

    血衣青年左手后摆,拉扯起身前由道衍宗众弟子血液凝成的血球,圆润的血球开始生出尖锐刺角,血衣青年右手轻抚血球,血球的刺角来回摇摆,形成一种特殊的频率,而年长修士用鲜血构筑的法阵似是产生了共鸣,竟整个开始扭曲起来。

    眼看阵法就要不存,年长修士放弃了继续布阵,并且撤去了用来支撑法阵的仙元,连同他体内紊乱不堪的仙元重新汇聚在一起,,灌注到正受侵蚀的金剑剑身,金剑顿时金光大盛,炽烈的光芒驱散了附着在剑身的血色剑气,并蒸干了组成法阵的鲜血的水汽,法阵不再扭曲,暗红干涸的鲜血纹路已不需要平台支撑,法阵已成。

    “我们不过是道衍宗里的小人物罢了,又何烦堂堂天罗宗长老亲自出手。今日长老赐下恩德,道衍宗来日必报。”年长修士清楚此刻重中之重是安然将宝物带回去,面前的人实力太强,无法正面迎击,他当即触发法阵,就要传送回宗。

    血衣青年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道衍宗一个小小道子能造成这种反转,那构成阵法一角的鲜血明明已经受控于自己,但年长修士借助金剑的威势将鲜血凝固,硬生生破解了必亡之局。

    血衣青年暗道此次关系重大,至宝水滴决不能被敌对的道衍宗所获取。便不再踌躇,果决地取出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是血衣青年在一处秘境中所得,本是上古修士为后辈准备的护道之宝。镜身古朴,落满尘埃,此刻血衣青年用袖口拂净了镜面,镜面变得一尘不染,血衣青年将镜面对准大厅中央,处于法阵之中的年长修士在镜中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倒影。随着血衣青年仙元的灌注,镜中世界开始崩塌,镜外的现实也有了裂痕,年长修士的身体出现细微伤口,渗出鲜血,法阵的回路也出现了断口,唯有水滴,悬浮依旧。

    年长修士感受到莫名的疼痛,就连他作为修士的根本——“道基”也在哀鸣,此刻他心中涌出了绝望与无力:难道今天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不过也好,想必各位师兄弟,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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