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就是我老公啊,为什么不能叫?”
“这个称呼本该属于别人,是你从别人手中抢来的,你不配。”
这一句犹如利刃扎向乔沐雨的心,一双眼睛茫然的望着他,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还在生气吗?还是中了什么邪?不是刚刚才替她解围吗?要不就是在逗她,她在他脸上搜寻着,想要找出破绽:“你是在逗我吗?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怕。”
盛博彦避开她近乎祈求的眼神,身体重新靠回床头,侧过身去,不忍再看:“离开吧,如果不想再受伤害,就及早离开。”
乔沐雨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哽咽:“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你最深,对不起你的事也最多,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改掉那些坏毛病,坏脾气,用我的余生陪伴你,补偿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骂不解气,打我也可以,只是别伤了孩子就行,怎么对我都行,只要别赶我走,好不好?”
盛博彦闭着眼睛:“执迷不悟!你想留下,随你,事先告诉你,你以后在这个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听他口气有回旋的余地,乔沐雨马上高兴了:“没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的日子我都能过。”
她刚搬进来时,梁宇花百般刁难,她不都过来了,她不相信,还有比那更难的日子,最坏的也不过是做做家务。
况且她认为盛博彦也只是在气头上,加上今天身体状况不好,难免带着脾气坏,等他好了,一定会帮自己,不会任由他妈妈刁难自己。
知道他今晚不会陪自己睡,说了句晚安,转身走出客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自那天后,盛博彦就就像变了一个人,不,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让她一度恍惚前几日的温存是不是幻觉。
这几天他依然去公司上班,盛一伦怕她担心,发微信告诉她,盛博彦这几天一直在做交接工作,让她放心,很快他就回家休养了。
有儿子撑腰,梁宇花越发肆无忌惮,新仇旧恨加起来,变着法的折磨乔沐雨,为了不委屈自己的嘴巴,这次没辞去阿姨。
乔沐雨也减少了一份做饭的任务,只是家务活都由她来做,梁宇花负责监督,无论乔沐雨做的怎样,是否干净,她都不会满意,一律能挑出毛病。
一天下来,乔沐雨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倒在床上,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有几次她都想甩手不干了,她好好的一个人,干嘛非跑这里来受洋罪,只是一想到盛博彦因为她而受的那些苦,这一点劳累又算的了什么,这样想着,也就坚持下来了。
如果她的逆来顺受,能让母子的气消了,也算值得,只要伤不到孩子,她自己累一点没什么。
应该是交接工作完成了,今天盛博彦没出门,乔沐雨早上起来吃饭,就看见他坐在餐厅,两母子似乎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只是她一出现,就都闭了嘴,面色冷下来不再说话。
乔沐雨有些尴尬,站在餐厅门口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该不该进去,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餐桌上没有她要用的餐具,就好像没她这个人一样。
乔沐雨从橱柜里拿出一套餐具,捧在手里,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最终又重新把餐具放回原位,转身走出餐厅,回到自己房间把门闭紧,身体靠在门板上,眼泪夺眶而出。
即便从小没有父母的疼爱,而外婆的爱全部给了她,她也是被娇惯长大,性子刁蛮,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来这所城市上学,住在父母家,就是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感觉,才搬去学校寄宿。
拿出手机,从通讯录站到盛一伦的名字,手指伸出去,却迟迟没能按下去,最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