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倒也真是气势磅礴慷慨大义,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殿里有不少五仙联盟弟子,因他这幅姿态而对他另眼相看了。
李笛的小师妹越女剑在一旁听的热血澎湃,觉得小笛子这一刻酷极了,开口为他讲话:“小……我师兄说为朋友救命而来,那就是为朋友救命而来,他才不会帮那个可恶的妖女呢!”
段子絮也说:“李笛师弟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他的心性为人我是十分清楚的,作为师兄,我能以我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李笛师弟所说的话。”
李笛闻言一惊,心想:“大师兄竟敢以他的名誉来为我做担保,但事情的真相偏偏是他担保错了,而这担保之事一旦错了,大师兄便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大师兄待我如此大仁大义毫不作伪,我实在亏欠对不起他,惭愧惭愧。”
望龍长老道:“段师侄,你这些年行走仙海灭杀魑魅魍魉,做下许多行侠仗义的事情,你的名声也好几次传到老朽耳中了,五仙联盟年轻一辈的弟子,老朽仅有看好的几个人当中,便有你一位,想必过个十几二十年,你便能位列天下当世豪杰,可老朽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还太过年轻,经验甚少,对人心一事看不透彻。”
“你虽与你师弟携手长大,但人心隔肚皮,未必了解他的真实为人,你用自己的名誉为他担保,稍有差错就会身败名裂,不值得,不值得。”
段子絮道:“多谢前辈警醒,但晚辈依然相信李笛师弟的为人。”
越女剑跟着喊道:“还有我,我也以我的名誉给李笛师兄担保!”
这孩子气的话难免惹得众人发笑,段子絮行走仙海闯下侠名,由血泪恩仇铸造起他的形象,故此才有名誉可以担保,至于越女剑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哪里有什么名誉可言。
见师妹如此护自己,李笛更是大为感动,忽然又听二师兄尹北风呵呵笑说:“李笛师弟的为人我们这些师兄自然相信,就算刨除师弟的人品不谈,师弟自小经脉残废不通修行,而那妖女一身本事非同小可,不可能跟李笛师弟沾染上挂钩牵扯。”
众人闻言都若有所思,心想李笛真的经脉残废么?若是这样的话,倒也确实不太可能跟妖女做同伙。
李笛正感动着,听尹北风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大怒,想:“二师兄这个狗贼,虽然话里是在为我开脱,但当这么多人面前说我经脉残废,未必安的什么好心,以前在宗门里欺侮讥嘲我也就罢了,就连这时候也要看低我几句,实在是一位大狗贼!”
望龍长老听尹北风当众说出这番话,料定不会有假,再加上段子絮已经用他的名誉为李笛做担保了,便想着放过李笛,嘴里轻蔑道:“原来是一个废人。”
李笛闻言怒极,他素来心性高傲,最恨别人戳他这一痛点,当日就是因为尹北风讽他废人他才怒而下山,此刻又从望龍长老口中听到这二字,立时还嘴道:“我敬重你是蜀山的前辈,你刚才污蔑我是妖女同伙也就算了,我是不是废人你又不是我的师父长辈,有什么资格说我?明明一大把的年纪,行事这般胡来全无修养,我看你是在倚老卖老罢了。”
望龍长老神色一僵:“你说谁倚老卖老。”
李笛道:“谁说我是废人,我就说谁。”
望龍长老怒道:“就算是你师父也不敢说我倚老卖老,你这小子竟敢当这么多人面前对我出言不敬,我看你定是与妖女相处久了才这般大胆,这就把你擒下拷问!”
说罢探掌伸出朝李笛拿去,众人见他突然发难,看这一抓的威势都觉得李笛必是躲不过了,越启德稍作犹豫,心想:“望龍长老乃是蜀山宿老,是我师父一辈的长者,我为笛儿而挡下他跟他交手终究不合礼数,而且刚才确实是笛儿言语不敬大有冒犯,吃点苦头也没什么,望龍长老出手必是知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