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睡下,雨声淅淅沥沥的传来,她没起身,闭着眼赌气。
巫雨来到门前大声喊她,一声比一声焦急,“阿罗,你快来,巫母不行了,阿罗…”。
门打开了,唤罗身着羽衣站在门内,“巫母,可是要见我?”
巫雨已是少女模样,此时哭的梨花带雨,唤罗叹口气上前,擦身走过她。
唤罗在前走着,巫雨跟在后面,一路回到村里,她的衣服早已湿透,可看着唤罗,身上的衣物没有半分湿意,原来从前她的衣服会湿只是自己享受那般。
“阿罗,你是神,可以救救巫母吗?”在这村里巫母如同她的父母,一直教育她,也是对她最好的,巫雨不想失去她。
“巫雨,人的寿命有限,如同你种的那些花,花开花落必须遵循自然。”
巫雨听着她的话,泪如雨下,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抗拒,因为有了唤罗,她对命运多了挣扎。
她们来到巫母的门前,村名们见到唤罗,纷纷跪拜,没人敢抬起头。
唤罗并没唤他们起来,直接进去了,人对神必须带着敬畏心,这样的畏惧使得他们保有良知。
“罗姬娘娘,老身失礼了”巫母睡在床上,虽已是弥留之际,但还是通明。
“无碍,今日我来看看你,青儿。”唤罗唤了她的小名。
巫母却无半分惊讶,反而有些欣喜,她笑了笑说:“小的时候,您总喜欢唤我青儿,我老了,您就不叫了,今日再听到,恐怕已是最后一声了”。
唤罗沉默着,她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罗姬娘娘,巫雨与您有缘,以后便替我侍奉您,她还小,如果有错,还望您教导”。
唤罗眉头深锁,她看了眼巫雨“我早与你说过,我无需人侍奉,今日我且答应你,但巫雨便是最一代,此后我便离开。”
巫母点头,她知道唤罗早已有了离去之心,其实一直以来他们都已侍奉之名,困着她,她唤了声巫雨。
巫雨听到喊她,便走过去跪坐在床边“巫母,雨儿在”。
“好雨儿,你好好听罗姬娘娘的话,她会庇护你的”,巫母说着话去拉她的手,巫雨反握住,边哭边点头答应。
唤罗看着巫母闭上了眼睛,她俯身摸着巫雨的头,“哭吧!孩子。”
巫母下葬时,全村都过来祭拜,巫雨作为下一任巫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自巫母去的那日后,她也再没见过唤罗。
巫雨从她们那天的对话里知道,巫母是专门替村民向神明传话的,这等于是一个职位,而一代代的传递下来,到她这里已不知多久了。
葬礼完成后,她思来想去,还是去林子里找唤罗。
门前的花种已经发芽了,巫雨坐在唤罗这里已经一日,天空中没有下雨,说明她不再这里。
或许她食言了,在巫母走后她也离开了,巫雨内心气恼,更多的是悲凉,她不想变成一个人。
又过了半月,唤罗还是没有回来,巫雨还在等她,现在她坐在林中,看着四周的荒凉,她发现唤罗应该是寂寞的,否则不会让她每日来找她说话。神明长生,虽得到许多,但这孤寂却能让人焚身。
半月她已经受不了了,正当她来回踱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她惊喜的看着雨落下来,打开门便看到唤罗在门外,“阿罗,你终于回来了。”
唤罗看着她喜上眉梢的样子,摸摸她的头“我出门办些事,你等急了吧!”
没人在时,巫雨在她面前总是带着点孩子的骄纵。
“我还以为我要等到老呢?”巫雨太高兴了,所以说话也有些没度。
唤罗不在意,她拉起巫雨的手说:“巫雨,你可想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