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他面如冠玉,发上用冠,冕,弁并配以玉簪,倾在身后,一手支颌一手遮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听见二人声音,微微睁眼带着朦胧的玉色,勾人夺魄,眉头微蹙,浓浓的酒意微风飘入嗅觉,俨然一幅被人扰了清净的不耐烦模样。
瞧着他不同以往的神色,君安微微挑眉,难道是想起了那个等了十几年的女子,打算放弃她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了?
他能如愿吗?怎么会。
“素闻荣王殿下艳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白羽取醒酒汤回来时,就看见一幅略带诡异的画面:
爷从榻椅上坐起来了,修长的大腿桀骜不羁地分立,单手支着脑袋,眼眸低垂认认真真地听着前方小女人的话。
那小女人一身红色大袄落地妖艳非常,三千青丝直铺地上,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袄尾处落了几片落叶,显然已经蹲了一段时间了。
身后的玉郎万年不变的黑色长袄,唇角勾起,面上隐忍的笑意让人好奇,走近一听,才晓得他的笑意从何而来。
“就拿你喜欢的那个女子来说,及笈之年都不到,可想而知心智也极不成熟,身材更是不丰满,荣王殿下名满天下,怎地就喜欢一个小童呢?不如早早地放弃另寻他人,美丽女子数不胜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是吧,荣王殿下,妖媚的,高洁的,哪一种不是摆在你的面前任你挑选呢?”
女子声音清脆似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在御花园里妖言惑众?而且对象还是自家爷?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羽立即“噌”地一声抽出长剑,直逼那女子粉颈。
君安说得起劲,不妨身后一只大手将自己提溜起来,抬头就见白羽眼含怒意手持长剑指着自已,沉怒的声音开口就来。
“君安,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在爷的面前出现,上次我一时不察被你钻了空子伤了爷,这次你是自寻死路!”
说罢,长剑铮铮作响,直逼君安而来。
君安正想试一下修炼几日的月影技法,不想身后的那只手一个转手就将自己提到身后。
玉朗右手一抓一转,一圈淡淡的黑色光晕紧紧吸附着剑,那剑尖便被吸入掌中动弹不得。
白羽一拧眉头,腹中的灵气高速旋转输入剑身,那剑顿时光芒大放,玉郎不甘示弱左手呈爪状直逼白羽前襟!
呼吸之间,两人已过不下十招!听得一声淡淡的男声。
“白羽,这是苍梧。”
两人听见均跳开身形,知道这话的份量。
风烨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从椅上站了起来,一个趔趄被白羽扶住身子,推开他的手。
“爷!”白羽急道。
风烨满身酒香,越过玉郎直奔他身后的君安,眸色微冷。
“她心智不成熟也好,身材不丰满也罢,爷这辈子认准了的人,岂容别人玷污。君安,你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爷过爷的独木桥,无论你的目标是不是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爷饶你一命,这次且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好命了。”
那阵酒意中的隐隐清香与自已擦肩,转身姝然浅笑。
“风烨,若我说我改变注意了呢”
风烨未留步,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白羽上前瞪她一眼,君安嬉笑耸肩:“快去追你家爷吧,醉成这样别醉去了哪位妃子的宫里。”
“原来你们竟是旧相识。”待二人走远,玉郎才开口问道。
她的身边人,哪一个不是人上人,这女子真的只是璇玑楼主?
君安脸色淡淡,“嗯,一场不愉快的相识罢了。”
天色如常,抬起头还能看见星光,月光柔和地撒在整个皇宫,虽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