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得的确大,众人一路疾行到破庙,都已经失透,君安两人还好,付满一行人却被淋了个干净,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君安与夜白小跑进破庙,抖落身上的雨珠,这才发现庙中已经有了一伙人。
三人呈开合之势护着当中的两人,看似随意却能处处随机应变,当中两人只瞧见一黑一白的影子,君安收回目光朝三人互礼,在三人的目光中走向庙中另一处干燥的角落。
夜白跟在她身后嚼耳朵:“姐姐这伙人看着好凶,你瞧那个人手里的刀这么大,一定占了不少人的血!”
君安嘘他一声,拉过夜白蹲角落里去了,瞧那拿大刀的人目光一直追着二人,显然是听见了夜白的话。
付满等人安排好车辆马匹,同样进入庙中,对这五人亦是十分好奇,付满是个神经大条的汉子,见庙中有人要上去打招呼却被陈继之拦住。
陈继之一阵头疼,这伙人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怎么他还巴巴地凑上去。
君安一行人人多,十来个人一下拥入庙中,让小庙中瞬间显得有些拥挤。
那三人中的拿刀大汉眉头一拎拧,才踏出一步就被白衣男子伸手拦住,白衣男子摇摇头,见君安看着她,朝她点点头以作示意,君安回礼坦然地收回目光。
居然是个戴面具的男子,银制面具将他的脸遮了起来,只留了双眼出来。
那黑衣男子瞧见白衣男子的动作,探头看了一眼君安的方向,面无表情。
这雨下得极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付满,陈继之等人都会些御灵之法,冷上饿上那么一会儿不会有问题,但君安不同,好在陈继之考虑到她的情况,叫人找来些干草生了小火,又用干粮熬了些热汤分给众人,又问那五人要不要,却被拒绝了。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精神都绷了一天,现在热汤下肚,难免犯起困来,安排了换班人员,便在附近找个地方窝下眯觉。
君安也是如此,与夜白各盖了一床薄被,垫着干草便入眠了,身旁有一伙不明人士在,却是怎么也睡得不安稳,后夜听见围饶在身旁的呼吸声,夜白也传来淡淡的呼吸,显然睡得极熟。
睡不着的君安暗叹一口气,悄悄坐起身来。
那伙人也睡了,君安瞧那一边看了一眼,却不经意对上一双眸子,电闪雷鸣霎时照亮了破庙中,一片漆黑里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与她撞了个正着。
心上一惊,急忙收回目光,仓促之下,却瞄见一个黑影!
破庙正门朝南大大地敞着,本该无一物的大门处,黑黑地,矮矮地蹲着一个影子。
君安还未有反应,只觉庙内一阵阴风吹过。
直觉到是有人冲了出去,君安大叫:“住手!”
她这一声用足了劲,夜白离她最近,当先一个翻身护在她的身前,双眼迷糊。
“姐姐?”
付满一行人也立即清醒过来,陈继之一个掌风推入火堆中,细小的火苗瞬间高起,照亮了整个破庙,众人这才看清,门外拿刀汉子正狠狠地盯着君安,手中刀法立现,只一寸的距离,那刀下的瑟瑟发抖小子就立刻魂归黄泉。
“小姐,救我!”
那小子伏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君安。
君安柳眉轻蹙,从干草上爬起来。
“这位壮士,何必对一个小孩下如此更的手,这孩子跟了我们一路,该由我们来处置,还望壮汉手下留情,留这孩子一条生路。”
她一口一个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孩子,是随她来的,不是随这五人而来。
“噢?”
男子声音嘶哑,开口如刀锯齿条一般难听,“你说他是随着你们而来,怎么现在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