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集团的大小领导,他们冷眼旁观着,物伤其类,心里默默揣测着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沈一白的语气冰冷,把果篮轻轻地放在地上,居然蹲下身,开始捡拾地上的水果。
“你没权力开除我。”
小保全不甘心,居然呛声。
手中握着一只绿蛇果的沈一白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坏笑,他缓缓地站起身,把那名保全逼退到墙角,用他的黑西装蹭了蹭蛇果,咔嚓咬了一口。
“滚!”
他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力量,让人胆寒,小保全居然微微趔趄了一下,铁青着脸,极不情愿地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周围原本窃笑着的人群没有的动静,整个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那只刚刚抢果篮划破了的手掌滴答滴答地流着血。
“哎呀,你受伤了啊,为了阿姨不值得的。”
170的顾妈妈在看到沈一白受伤后,居然异常敏捷地爬了起来,抓起沈一白的手,摊开掌心查看伤势。
沈一白轻轻地抽回了自己那只几乎被鲜血染红的左手,露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
他低下头,笑着对顾妈妈说:“阿姨,要不您先带顾艺回去吧,我爸昏迷呢,等他好点了您再来看他。”
他的话明显是在给顾妈妈找台阶了。
“好好好,我这就走。”
后知后觉,自知酿下大错的顾妈妈赶忙来拉顾艺,一边拉着女儿离开是非之地,一边回身担忧地对着沈一白喊:“一白啊,你的手要去包扎一下的哦,感染的话很麻烦的。还有,记得要打破伤风哦。”
顾艺把目光缓缓地从不惜为了她跟整个世界为敌的沈一白身上收回来,心里满是担忧,无奈妈妈拉得紧,只得极不情愿地跟她一起下楼。
其实整件事情是妈妈太鲁莽,太异想天开了,可是,却又对眼前这个只一心想把女儿嫁出去的女人恨不起来。
“妈……”
电梯里,顾艺鼓足了勇气,那一刻,她特别想把自己跟沈一白的真实关系告诉顾家慧,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别说了别说了,妈妈知道错了。”
背对着顾艺的顾家慧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妈妈没想到沈一白他爸住院会那么兴师动众,搞得跟开追悼会似的。”
“再说了,皇甫那丫头也没告诉我他得的什么病啊,我还以为是头疼脑热呢,这还昏迷了……”
顾妈妈自顾自地解释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过身对顾艺道:“你今天得跟我回家,家里电灯被我弄坏了,我老了,爬不了高,得你去修,你修电灯在行的。”
顾艺苦笑一下,心说,您怎么不说是您老太重了爬不了高呢。
顾艺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她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电器坏了,或者水管出现了问题,妈妈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臭男人也就这时候还有点用。”
顾艺记得清清楚楚,初二那年冬天,厨房里的水管突然冻裂了,她们娘俩手忙脚乱,终于用毛巾将水管绑住后,全身都已被冷水浇透。瑟瑟发抖的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布满积水的地面上压低了声音哭泣。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顾艺变得对物理特别感兴趣,并且用压岁钱偷偷买了水电类的工具书,自学成才。她这么做,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不再让妈妈那么无助,不再让她在深夜里,一个人蒙头痛哭。
想到这里,她突然不忍心打破妈妈对于沈一白的期望了。
住院楼外,雪还在下个不停,身旁被压弯的塔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妈妈那辆小电车就违反规定地停在树下。这样的鬼天气,她居然都不舍得打车。
“算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