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大约四五点钟的样子,刘家村已经灯火通明,刺耳悲哀的喇叭声在刘家村的上空回荡,让我本就痛的心又多了大半的浮躁。根据规矩今天必须下葬了,而且天气很热,不能拖太久了,几天没睡的我一直守在芸琳身旁,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笑得还是那样的开心美丽,垃圾桶里多了几张暗淡的“囍”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烦的白纱布,经过两天的折磨,我已经消瘦一圈,胡子长满了整个脸颊,黑眼圈附着在浮肿的眼窝上,头发也杂乱不堪,岳母和阿妈穿着寿衣蹲在地上哭着烧着纸,岳母已经快五十了,每天以泪洗面,哪能经得起折腾,有时候哭着哭着就昏厥过去,醒过来继续哭,因不愿去医院,镇上的医生都被请来了,村里的村民全部来吊唁,让岳父岳母节哀顺变,同时,那时候来自村民的流言蜚语攻击着我们全家,背地里都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芸琳不嫁给我就没事了,刘村长是大富大贵之人,这小子就是个混子,那时这些事情已经成为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也让我打心底恶心厌恶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可是受到全村的祝福的呀,每每听得这些谈论,我都想冲上去和他们辩论,但每次都被岳父拉住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我也只能放下拳头,伤心无奈地回屋。
不知不觉八点了,天开始变热,岳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了擦眼角的余泪,泪水打在芸琳的嫁衣上,我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擦了擦滴在芸琳脸上的泪珠,我轻轻的抚摸着芸琳依旧红润的小脸,但已经僵硬
“盖棺!”主持殡仪的人喊到,六个壮汉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推动着棺盖,厚重的棺盖不断地“吞噬”着芸琳的身体,我的眼神随着棺盖的移动而移动的注视着芸琳的身体,眼睛也不眨的盯着芸琳,间隙在变小,我的眼睛里已经被混浊泪水充斥着,已经看的模糊不清,最后伴随着芸琳的微笑,一切陷入了黑暗。一家人哭得嘶声力竭。母亲盘腿坐在地上安慰着痛哭的岳母。随后壮汉开始在棺材四个角和中间钉钉子,每钉一下就如同钉在我的心里一般,当最后一声声的钉子的响声在我的心头响起时。外面突然传来了。
“芸琳!”刘志大喊地扒开人群冲过来,引得村民们一阵骚动,“谁呀,大喊大叫的,不知道今天悲哀啊?”但回头一看是刘志,便立马转了颜色,让开了一条路,刘志是谁,大名鼎鼎的富二代,谁也惹不起,刘志满头大汗,似乎是一路狂奔,身上的白色西装背后也是湿漉漉一大片,十分显眼,刘志冲进灵堂四处看了看,白布挂在墙头,大大的“奠”字显得刺眼,看着芸琳生前微笑可爱的黑白照片,刘志心头一阵震颤,刘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小志怎么来了?唉!”岳父叹了口气。“啊!别钉了,能不能让我再看看芸琳最后一眼。”刘志眼泪汗水还有鼻涕混杂着,充斥着整个面庞,看着让人唏嘘不已。“对不起,这位先生,根据风俗,逝者一旦钉了棺就不能见到阳光了,否则不吉利。”主持人连忙说。刘志通红的眼睛盯着主持人,“去你嘛的规矩!给老子滚!”刘志吼道,那人被吓得退到了一边。刘志冲到一个壮汉面前,夺得他手中的锤子,开始用锤子背面翘钉子。现场的人都愣住了,,我连忙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锤子,扔在一旁,刘志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蔡俊知!你这个王八蛋!”刘志大吼着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到墙上,“库咚”一声,墙都在颤抖,我本就几天没睡觉,没吃饭,顿顿喝酒,身体本就很虚,现在这一下,让我的肺腑都开始疼痛,我张大着眼睛看着他。“对不起。”我哭着低下头。“有什么用,当初我让你好好照顾芸琳,你他么是怎么照顾的?啊?”刘志大吼着朝我脸颊打了一拳,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嘴角滴下,我脸歪在一边,毫无神色。“当初,当初我要是娶了芸琳把她带到国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