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会变得干枯毛糙。
她谨慎地探出灵气,慢慢地尝试,花了两分钟将一缕十多根头发变干。
效率太低了。
或者她应该换个方式,不抽离头发中的水分,直接使头发中的水蒸发掉?
许嘉眉抓过另一缕头发,效率果然高了点,可这依然是吃力不讨好,并且有弄伤头发的危险。
丫鬟抱着书籍走进潮湿的浴室,刚要说话,被王绣年瞪来一眼,放下书籍不敢言。
玩头发的许嘉眉丢开头发,说道:“我要听《博物志》。”
王绣年打开《博物志》念了一刻钟,许嘉眉的头发可以梳起来了,丫鬟手巧,把她的头发梳成对称双髻,饰以绢花珠玉。
镜中女孩被打扮得漂亮可爱,白里透红的脸蛋,明亮如秋水的眼睛,饶是许嘉眉喜欢简洁风格,也不忍心让丫鬟把头发拆掉重梳。
但,好看归好看,许嘉眉更注重实用。
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发现踢腿伸手不受发式影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见余雁行。
余雁行正在凉亭附近的空地练剑,叶曼羡也拿着一把木剑练习,母女二人衣着打扮相似,动作一模一样。
两位武修侍卫站在一旁,边旁观边闲聊,看见许嘉眉,都露出笑脸打招呼。魁梧高大的壮汉是周复,余雁行的心腹;眉清目秀的青年叫赵横,效忠叶曼羡,看起来平易近人。
“周先生、赵先生。”
许嘉眉礼貌地向他们问好,被赵横顺手在头上摸了两把,免不得郁闷。
这些成年人怎会那么喜欢摸头呢?
她走到周复旁边,看余雁行和叶曼羡练剑。
孰料赵横也走到这边,宽厚的巴掌就像一顶帽子盖在许嘉眉头上,不重,但是别扭。
“看得懂吗?”赵横的声音如同清泉,悦耳动听。
“能看懂一点。”许嘉眉没有学过剑术,回乡下那几天,她闲极无聊,琢磨过余雁行送给两位姐姐修习的《飞花落雨真经》及对应剑术。
她伸手拨了一下头上的大掌,力气小拨不开,索性放着不管,拿问题问赵横:“赵先生,修士的剑会不会飞起来?”
赵横道:“那是御剑术,进可杀敌于千里之外,退可一遁千里。但是御剑术对神识和灵气的消耗非常大,炼气期修士一般负担不起,你想学,得先筑基。”
距离筑基非常遥远的许嘉眉搁下对御剑术的好奇心,拿出下一个问题:“阿曼现在练习的是什么剑术?和武修的剑术一样吗?”
赵横道:“主君练习的是《白山剑》,独属于修士的剑术。”
武修学不了?为什么学不了?
注视着余雁行和叶曼羡慢腾腾的动作,许嘉眉认真地观摩,将动作记在心中,与《飞花落雨剑谱》作对比。
可惜看不出玄机,而且强行记忆《白山剑》非常困难,甚至会导致自身受到伤害。
许嘉眉无奈地放弃记忆,对武修学不会的《白山剑》多了敬畏之心。
两刻钟后,余雁行收起剑,看着满头大汗的叶曼羡,道:“休息一刻钟,接着练习《白山剑》。”
“噗通。”叶曼羡一下子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地道:“你前天不是要求我把驱虫符画熟练吗?我要画符,我不想学剑!”
“我记得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画符画得手快断了。”余雁行说道,“将《白山剑》练一遍,剩下的时间画符,或者每练一遍《白山剑》,需画两张驱虫符。”
“没有力气了。”叶曼羡躺在地上耍赖。
余雁行对赵横说道:“一刻钟后叫她起来练剑。”示意许嘉眉跟自己进屋里。
屋子是许嘉眉打坐一个下午和晚上的那间,余雁行端坐于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