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个。这不是一个小数字,段宏枫沉吟着若是这些学生的金蚕蛊毒爆发,引来的混乱,死伤的人数绝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也不是这个民族能忍受的。
只差一步,他大抵便会成为千古罪人。
却看专心救人的李晓天,额头之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掉落下来滴在桌上湿了一大片。双手颤动不止,几尽抓不住一枚银针了。
“徒儿,你不得如此下去了,你需要休息。”秦朔关心道。
以灵气救人说来简单,但并不意味着李晓天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作为支撑,即是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得住。李晓天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似被一层白霜挡住了般,致使他很难再看得清眼前的一切,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学生伸过来的手臂。
休息?不,还有20个学生没有拔出金蚕之蛊,他不敢休息。天知道柳下松香什么时候会念发咒语呢。如是想着,李晓天抹了抹汗颜,强打起精神来。
“你没事吧?”一旁的瘦高个子的患病学生看出李晓天的异样,生怕他扎错了穴位,有些担忧地开口询问道。
话尽,李晓天嘭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他早已透支了身体的极限,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段宏枫得见便快步走过来扶住了他为其诊脉。脉象软弱无力,心跳如有若无怎会如此虚弱?
“快送他去医院!”段宏枫并不知晓李晓天为人治病的方法,还误以为李晓天是突然害了什么急病。这可耽搁不得,于是一群人便抬着李晓天出了诊断室直往较劲的附属医院而去。
如此便引得里面的同学一阵骚乱,段宏枫为了避免有人乘乱离开当即大声道“同学们,李晓天身体突然出现了点状况,今日的复查先到此为止。还没有复查的同学过来登记名字,结束后便先回宿舍,不住校的尽量不要到处乱跑,住校的最好别离开学校。随时等待学校广播传唤。”
这次复查虽说隐匿,但还是不小心走路了风声。这走路风声的人竟是医科大学的一名教授,而暴露的过程却只是他的一个无心之举。教授眼看李晓天复查出了事,心里便来了气,当即找了个角落打了个电话给柳下松香一群人,他本意是想借此辱骂一番倭国人的医术落后还要妄自尊大,却不曾想话一开口便被柳下松香听出了端倪。
啪!柳下松香挂掉电话,面色阴冷,两片白唇更是森然无比,旋即对她手下的一名大汉下了一道命令。
不时,这名大汉抬着一个陶罐走了进来,将其摆到了流向松香的面前。柳下松香打开陶罐,里面赫然是一只硕大体型的金蚕。这只金蚕乃是此前她为那些医科大学学生种下的金蚕的蚕母。金蚕一类亲缘联系本就异常紧密,母子之间存在内知的感应。换言之控制蚕母即能控制蚕子,这也是金蚕蛊术的高明之处。于此,柳下松香又从发髻之中取出一枚银针来刺向了金蚕母,而后站起身来。
柳下松香脱下半边合服,跳起一种古怪的舞蹈,左三步,有三步,一步一抬手;与此同时嘴里念念叨叨。若是将其翻译过来大抵是:东王母,西王母,赐我神术。上神北行,天坠者,破土者,四方者,皆霍我毒。
“起!”柳下松香陡然抽出一张灵符,灵符顷刻燃烧,她将其吞入腹中又大喊道“杀了他!”
另一方医科大学中的30名学生突然抱头大喊,自地上来回翻滚不止。片刻后他们的眼睛如饿狼一般,猩红而充满血丝,双手不停地撕抓着旁边的东西,有的是地板,有的是地泥,而有的是别人的脸。这些人张着大口,口水直流,只有咬断别人的脖颈才能安静下来,直到那时才算完成了指令,他们便会因七窍流血而毫无意识地死去。
柳下松香所念之咒语始传于华夏,一开始被称为“禁经”。禁经,顾名思义便是害人的术语,其中的力量神玄而又霸道。她完成了施法之后媚体便瘫软下来,脸上的皱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