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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呼啸、乌云层层,细碎的冰粒刮得人心烦,就快立冬了,今年感觉比往年更冷。雁门关外一列商队自北向南沿着蜿蜒的矮丘间小路缓缓移动,道路四周一片褚黄毫无生气,荒石裸岩间偶尔几颗枯黄的败草也被寒风压弯了腰。

    这是一队从鲜卑部落经商回来的商队。商队大约20辆车,赶车的乘车的商人总数60人左右,商队两侧十几骑佩刀挂弓来回巡视,不时赶向商队领头的一骑汇报。看来来回巡视的应该是商队的护卫,领头的是护卫队长。商人逐利才会去塞外行商,可是再多的银子没有命去用也是白搭,所以走往塞外的商队往往不惜大价钱请有经验有武力的护卫一路保护,一路上赶路扎营,打点部落,通过关卡往往都是以护卫队长马首是瞻。

    拉车的全是些普通骡马,乘车之人也没有穿裘着锦的,看来商队实力并不强,是在关内临时拼团的商队也说不定。车上满载牛羊皮毛等草原部落的特产。塞外苦寒,冬季更是难熬。草原牧人往往会在秋季牛羊贴膘后大量宰杀体弱老病的牛羊,以防冬季被冻饿死或者掉膘严重。这时节草原皮毛供应量巨大,价格相对低廉,商人往往成群结队带些盐、茶、烈酒出关大量购回皮毛出售或者硝制保存待来年开春皮货供应变少涨价再卖出。来回千里之遥、风餐露宿,商人逐利不假、可百姓谋生之苦也是真。

    “队长,驻马凹附近没有异常”商队前方小路驰来一骑,来人与护卫打扮一致,未等马儿停住便向领头之人高声唱到“为防有诈,我还留了一人在那里等候观察、一旦有变马上放烟。”

    “呵呵、张爷,看来小老儿待会可以伸直腿歇歇脚了。”这时一位须发皆白老者从领头之人身后走出说道。虽然老头年纪大出许多,但是作为一个经验老到的商人,同时也仰仗别人保他平安,一路上老头都把张队长叫做张爷。

    “嗯”被称为张队长的中年男子淡淡的挥手让探路的一骑归队,同时重重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复探路之人或者白发老者。

    张队长名叫张黑五今年三十八岁,雁门本地人,因为父亲是边军的原因从小习武,体格健壮大于常人,一脸络腮胡子更是让他显得剽悍粗犷。张黑五父亲战死后子承父业,原来也是边军一位手里有50号兄弟的队率。可是因为性格耿直嫉恶如仇,看不惯军中旅帅克扣兄弟粮饷而向旅帅上级司马检举,哪知道司马和旅帅蛇鼠一窝反而以诬告上级为由将他杖责除名赶出了边军。不得已为了谋生做了出塞行商的护卫,十几年辛苦下来多少闯出了些名号,再加上以前边军兄弟还认他这份情谊,出入关卡也会少许多盘剥,便在三年前拉上一帮做护卫的兄弟自立门户,号“定远”武卫。

    这趟出关便是两个月前张黑五接了一个拼团商队的邀请,护卫他们到草原鲜卑部落贸易,乘机低价购买皮毛。所谓拼团商队便是一些无力自组商队的小商人集合起来抱团出塞。一来人多势众往来路上方便照应,同时商品多了才能到草原部落开市,二来平摊费用往返来回护卫安全的护卫队也不是几个人小商人就能负担的。入秋时节,牛羊皮价贱,小商人见有利可图往往结伴出塞,拼团商队这时常见。白发老者名叫裘骆,资格老经验多是这队商人中的领袖,这次出塞也是他和张黑五接洽的。

    张黑五仍旧坐在马背上不疾不徐地在商队前面走着,眼睛紧紧盯着道路两方来回检视,紧邹的眉头挤出一个川字,那样子感觉能夹死一只苍蝇。不由得张黑五如此谨慎,前方五里的驻马凹可是回到雁门关前最后的凶险之地。这两个月的路程除了打退两伙妄图乘夜偷袭的小股草原游民,商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事件。但是作为一个护卫,张黑五感觉事情不该有这么顺利。入关前一定不要放松警惕,瓜熟蒂落之前绝对不能出事,张黑五从走出草原踏入这入关前的30里丘陵山路就不断地警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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