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来的银狐细毛丝线?
我竟是这般的好说话吗?
“若再添上小仙替小夭仙官捣的桂花酿~”兔子矫情的与我笑笑:“这好处可是能给了?”
这~我粲然一笑:“给,如何能不给?”
“呐呐,这便是了无上神府邸~”
七拐八弯了一炷香后,兔子止住脚步,攥紧手中丝线与前方指了指道。
我顺眼望去,祥云萦绕里,一座宫殿巍峨矗立,殿前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想不到,万年难开窍的大鹏鸟竟酿得一手如此畅销酒。
文曲星君那句:东边不亮西边亮,很是应景,很是应景呀。
“小夭仙官切记,帖子要交予门口那位身着紫红色长衫的仙官,方作得数。”
我嗯嗯两声,将视线稍稍挪了挪,除去门口两位身着戎装身材高大威武的天兵,左侧果然还立着一位紫红色长衫的翩翩俊逸郎君。只见依次入内的仙家们,或三三两两或独身前来,皆都与他拱手作揖,很是客气。偏他只管摊开手,去与一众仙家讨牌子。交得出牌子者,方避开让道,请了入殿,讲究太甚。
我将羽毛金帖举至嘴角,用力咬上一咬,却不甚惊动了牙龈神经,触发一腔酸麻阵痛,惹得浑身抽搐不止:“这,这不是那只大鹏,哦,错了错了,此乃不是了无上神吗?”
“小夭仙官既然晓得,那小仙就先行告辞啦。”
兔子一溜青烟,拐了我的丝线就跑,我赶紧跳脚扯嗓与她消失方位大吼一声:“万莫忘了去云澜阁找陬月仙官取桂花。”
余音寥寥,踪迹难觅,那丝线怕是无端喂了狗。
心痛猝然如我,拿了羽毛金帖权当小小蒲扇与耳边扇了几扇凉风,待心口火气降了降,方随客流入了队列等着大鹏接见。
“了无上神,别来无恙。”
一白发白眉白须白衫老儿挥着一根长长的白毛拂尘,道。
“南极仙翁无恙。”了无抱拳轻笑:“了无听闻仙翁一直在下界游历,原还担心仙翁不能及时赶回,故命人先灌了两壶顶好的藏在院角那株梅树下,只等酒宴散了,便亲自送去仙翁府。”
“了无上神待南极仙翁总是这般不同,数千年来,哪次不是酒宴散了,私下里再又偷偷赠与仙翁两坛带回南山?”
“郄芜可是在嫉妒?嗯,这份心酸本神君可是按捺了数千年也未按下去。”
伴随两道朗朗敞亮之音,一个着水蓝色宽口长衫,墨发长飘青春正茂,一个着青烟色宽口长衫,同是墨发洒洒,却张扬几许,齐齐自我身后走上前去。
“棕衡上神,郄芜上仙,这是要打趣了无吗?”
眼见这队伍就要排到头了,却无端飞来两个多嘴仙友横插一杠,若说不丧气,那绝绝是言不由衷。
“棕衡可不敢,若要溯根追源,也不过是眼馋了无院角梅花树下深埋的几坛美酒罢了。”
一丝狡黠打那墨发张扬的青烟色仙家眼中慢慢划过,与他并肩的水蓝色长衫仙家听罢,失笑一声:“若能就此讨得一坛半两梅花树下深埋的美酒,郄芜也愿舍了脸面,斗胆与了无上神哭诉哭诉。”
“你二位就知乱寻了无开心~”南极仙翁将胸前飘摇的白须上下抚了抚,慈眉善目的脸上勾着几分浅笑:“他不过是想借本仙翁的手,将这坛子酒送于他一直想送却又不敢送的那位上神,怎到你俩顽猴嘴里就变成了厚此薄彼?”
“话说,那件事都过了这般久,那位上神竟还未释怀?”
“郄芜从前也听一些仙家背地里议论过,说是那位上神极其宠溺那孩子,总是一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护犊之情。郄芜想着,那位上神素来不是一个肯给谁面子,愿与旁人为善的仙家,心里多少存了几分疑,不敢尽信。但依今日诸位上神话中这意思,倒更像郄芜眼误,看错了?”
南极仙翁揪着白须不放,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