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
细雨绵绵
谁在廊下耳语笑靥
谁在斑驳迷离处
悄然转了身
我决定潜心修炼。
前来送食的葭月听罢,犹如晴天霹雳,趔趄趔趄,撞倒了我心爱的胡桃木衣架不说,还踢翻了星君老儿送的四脚花凳。恰好那花凳上搁了一个琉璃彩色盆,盆里整好放着南海老龙王千里迢迢进贡给太子殿下的五颗极品珍珠。
小白龙嫌弃我清寒,成日里簪着根羽毛瞎晃悠失了云澜阁体统,借花献佛转手赐了与我做头饰。
头饰这等精巧活,自然还须朱翠宫的翡翠仙子操刀细作。
也是注定了我与那头饰无缘。
依照朱翠宫的讲究,陬月在小白龙赏赐后翌日,领了我,怀揣拜帖一封登门拜访,一鲜嫩青婢怯生生道:“我家仙子正在工坊内赶制天后娘娘凤头钗的,一时半会怕是得不了闲。”
嘴里说着不得闲,不便见客,却也架不住云澜阁的阵仗,穿了一身绿意盎然的翡翠仙子还是放下手中细活,忙里偷闲来迎客。
倒是个热情洋溢的仙子,请我与陬月上座,上好茶。既然是好茶,我难免要吃一吃,可这仙子绿里吧唧一席话,摆明是不打算让我安心吃茶。
“听闻云澜阁有一位小夭仙官~”一听自个名讳从与这笑里藏刀的翡翠仙子嘴中蹦出来,我少不得放下刚到嘴边的茶碗,含蓄一笑,以示我在洗耳恭听:“~能耐通天,上可使唤文曲星君,下可调摆金乌神君。今日,翡翠斗胆一问,那位小夭仙官可是眼前这位小夭仙官?”
口口相传,难免不会出现一两个说话不利索的,一两个添油加醋的,以致到了最后,将意思传得本末倒置了点,勉强也可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深谙此道如我,自是不会纠结纰漏到底错在哪位仙子亦或仙官之口,干脆与她解释一通,彰显大方。
绿油油的仙子听完,双眼泛光,法令纹沉了又沉,最后勒出一条深沟,瞬间老了几千年,好在言辞还是恳切,我方才没被吓住。
“烦请小夭仙官回去禀明殿下~”她礼数周全到令我鸡皮阵阵:“只待天后娘娘凤头钗一完工,翡翠即刻赶去云澜阁,替仙官做头饰。”
客气了客气了。
我虚虚一笑,无语。
陬月温文尔雅,端起桌边那只描着蔓藤的墨绿色茶碗,小品一口,润了润唇色,清风淡雅的脸就似茶碗里被沸水泡开的茶叶,舒展得惬意无比:“好茶。”
翡翠仙子双目微垂霞飞两颊:“陬月仙官客气。”
我一口老茶噗得不比日后皋月在姻缘殿斯文,陬月觑了我一眼,言归正传:“听闻天后娘娘的凤头钗,皆是遣了云荷仙子将所用金银玛瑙一并送来朱翠宫的,我家小夭的头饰~”
我家?
第二口老茶喷得我面红耳赤,当下便疑心翡翠仙子在茶里下了药,胡言乱语药。
吃错药的陬月这回倒未再觑我,却笑得隐隐约约:“如此微不足道的琐事,又岂敢劳仙子大驾?这样吧,不日若仙子得了空,烦请仙子差人往云澜阁传句话即可。”
陬月牙白口清,翡翠仙子颔首连连,我洗眉刷目。
自认,此事三人便是有了共识。
却是不想,不日,传话的婢子未等来,却等来了这绿里胡哨的翡翠仙子。
一看,就不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把式。
偏巧那会我正带着皋月在姻缘殿与月老仙师深入浅出的聊情缘与机缘。
翡翠仙子一番好意就这般付诸东流了。
我甚是惋惜。
皋月细卷的睫毛翘出一方魅影,算盘上的珠子便拨得清清爽爽:“极品珍珠做头饰,戴小夭桃花头上多少可惜了点,不如收着,以待他日转献天后娘娘博她欢心,岂不妙哉?”
“不过是颗珠子,至于吗?”
我将那句“戴小夭桃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