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若非小夭桃花贪慕天庭聘礼,生出替殿下与凤煜上神拉郎配的心思,金乌神君与文曲星君如何会去讹诈月老仙师的红线娃娃?若没有讹诈,月老仙师又何须哭闹着告上云澜阁?若没有状告,殿下又岂会火急火燎赶去姻缘殿捉拿小夭桃花?若没有捉拿,金乌神君与文曲星君怎会受罚?若没有惩罚,葭月自就不必一大清早跑去卯辰殿与鱼笺雁书楼传达旨意。若没有旨意,金乌神君与文曲星君就不会迁怒葭月;若没有迁怒,葭月又何来不开心?小夭桃花~”皋月将目瞪口呆的我望上一望:“你说是与不是?”
“若是如此说来”我被皋月绕得七荤八素,傻乎乎揽下所以罪名:“倒也算得上是小夭”
“哎呦呦~”皋月砸吧砸吧,吓得我心惊肉跳,内疚之情又添一笔,讷讷:“难怪葭月适才要与小夭行此大礼,原是在求小夭莫再生事,小夭羞愧,羞愧!”
“嗯嗯,此事小夭桃花真当好生反省。”皋月品着我的歉意,邪恶一笑:“小夭桃花是知道的,金乌神君与文曲星君无法无天惯了~”
此非虚言,那二厮却是胡为。
“~天帝天后念他二位上神一个年幼无知~”
我打了个寒噤,好一个年幼无知。
“~一个年老体衰~”
我又打了个寒噤,好一个年老体衰。
“~便是一直宽容着。殿下本也有心宽恕,奈何,月老仙师哭得厉害,囔囔着要一把金剪子,将所有红线全都绞掉~”皋月瘪瘪嘴:“小夭桃花,若是六界没了红线,那众生岂不都要形单影只,孤苦一生?”
嗯嗯,这般手段确是歹毒!
“~殿下这才不得不下了那道旨~“
嗯嗯,形势所逼,形势所迫!
“~可惜,年少那个不懂体恤殿下,体衰那个亦是不懂,葭月这一去,吾~”皋月默神想了想,半晌才津津有味的吐出四个字:“羊入虎口。”
我们凤凰山历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下葭月受我连累吃了些委屈,我自然是要去赔礼道歉的。虽然皋月一再与我说,葭月喜欢旁人将他的委屈视而不见,但我仍觉得,凤凰山的好名声重过葭月的个人喜好。
扒拉几口饭,我便是扔下筷子,借着回屋小睡片刻的幌子骗过皋月,匆匆去寻葭月。
很是不巧,半个时辰前,葭月已随苍旻去了凤凰山。
“去凤凰山,为何不让小夭侍奉随同?”
我一听心里便急了,陬月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一脸祥和,道:“小夭仙子可是思念凤煜上神啦?”
这个自然,从前七百年,我与凤凰何曾有过这多分离?点点头道:“小夭如今是在云澜阁谋了一官半职,但终归还是凤煜上神的凤羽,三日前,他来云澜阁与小夭有过嘱托,小夭自当与他解释一番,莫让他再为着小夭烦心才是。”
陬月纤长的手指顺着扉页慢慢滑过,脸上的和气仍是和气:“小夭仙子待凤煜上神之心,凤煜上神定然是知晓的。但凤煜上神那日在云澜阁拔剑,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殿下在天帝面前替他掩饰,只怕,就不是小夭仙子当这区区三百年女官便可息事宁人的。所以,陬月劝小夭仙子还是莫要再生枝节,一切皆交由殿下去周全。”说罢,他合上书,抬头与我望上一望:“小夭仙子,陬月冒昧问一句,现下,仙子可是仍觉得殿下难以亲近?”
我思磨思磨,诚实道:“殿下是未来的天帝,小夭不过是一介低等精灵,要亲近做什么?”
陬月眸中闪过一丝隐忧:“陬月不过是觉得,若仙子也能像惦记凤煜上神那般,心里装着殿下,便好了。”
“这怎可混为一谈?”我一听这话,骇得浑身一惊:“小夭与凤煜上神实为一体,彼此记挂乃常情”
“若不是呢?”陬月突然打断我的话,问道:“若不是凤凰与凤羽的关系,小夭仙子心里可会有殿下?”
我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