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帔为你
凤冠为我
若是来日
凤冠霞帔下
亭亭玉立而非你
那我
便也非我
原想,能将星君老儿吓得宁可断了与我的塑料姐妹情,也要屁滚尿流独自逃命的,不是牛鬼必是蛇神,何曾料到,竟是一位这般好说话的漂亮公子。
我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省却那些敌意,眯了眯眼:“圣意?”
他嗯得有点犹豫,最后也不知默神做了何等思量,竟又很不放心的抬起左臂,杵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空气里龙飞凤舞:“晟~晹~”
我默了默神,“圣意”是这么个写法吗?
好在我心大,稀里糊涂与恍然大悟,就跟街面上小孩唱的那般: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雌雄。
瞧起来都一样。
便似那七老八十摇头晃脑的夫子般拖着长长的语调逐字逐字数落道:“圣~意~”
他颔首浅笑:“是。”
嗯~这真的有区别吗?
我堂皇得很,抱了抱手:“小夭。”
他愣了愣,本就阴沉沉的眼睛越发阴沉,好似一坨从天而降的眼屎不偏不倚正好掉入了他的阴沉里,令人瞧着极度不爽。
我放下手,便是一脸脾气:“小夭这个名字不好吗?”
他迟了迟:“晟晹失礼。”抬头见我一脸脾气还在,赶紧又低下头解释:“自千年前妖界被冰封,六界生灵都急着与‘妖’撇清关系,故而,现下乍听‘小妖’二字,便恍惚得很,还请小妖莫怪。”
原是藏了这般因由在里面,那我自是不能多说什么,摆摆手度量极好的自嘲道:“圣意多虑了。小夭堂堂男儿身,又怎会在名字里添一个女人呢?”
他略略回了回神,便是真的恍然大悟:“小夭~”
我颔首浅笑:“是。”
不记得是哪位佳人才子说过:同是外出寻青楼,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以为圣意也是存了与星君一般无二的心思方会出现在此,不料,这货竟是初来乍到。
我饶是不信,他只得一五一十全招了。
旁的倒是未用心去听,只一样,他说他腰间所别玉佩乃天庭巡视官令牌时,我中途插了句嘴:“何为巡视官?”
这才刚问完,便见他又是一眼的阴沉,让我差点就疑心自己真真是在明知故问的刁难他。
好在他还算得上“知书达理”这般形容,仅是默了默就操着低沉的语气与我认真解释:“巡视官,乃是得了天帝陛下口谕,不必日日呆在天庭,被派到六界视察,品阶不低的上神。”
“哦~”我很长见识的又提了一问:“视察什么?”
他蹡蹡变了脸色:“小夭并非凡人,也不似魔界来者,总的说来,不是仙便是精,为何连这般常识都没有?”
“何谓常识?”
我连珠炮般再冒一个问号,他叹了叹,忧郁的脸庞飘过几朵名叫无奈的凄惨浮云。
“天庭是极讲规矩之地,神仙们若无天帝陛下首肯,且无公务在身,皆不可随意去到五界闲逛,巡视官巡的便是这个。”
我瞅着,这圣意真真是我在六界之中所遇所见脾气最上佳的生灵,明明都可瞧见他眼角的那片痉挛,却还是这般娓娓道来,委实让我怪不好意思的,却听他接下来又道:“适才与小夭同行的公子仙气缭绕,必是上神。可为何小夭身上的气息这般错乱,让人分不清也辨不明?”
这个嘛?
我眼珠子飞速转动着:承认仙身,那私下人界便是触犯天规,赤裸裸的自投罗网。
不可不可。
我摇摇头:谎称妖魔吧,若不日走了狗屎运又与他天庭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