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抬着一个人,两个妇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大汉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他们把人往地上一放,其中一个苍老点的妇人坐在地上成簸箕状,一拍大腿,“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一旁稍微年轻的妇人也是拿着手帕轻轻试泪。那些大汉们双手环抱,满脸凶狠,怒气腾腾。
众人一看这架势,完了,医堂这是摊上事了。
“这位大婶,有什么话好好说。”医堂的一个小伙计走上了,对着坐在地上的妇人说道,“地上凉。”
那妇人听罢,怒目而视,指着那小伙计便破口大骂,“我儿子都让你们给毒死了,你们还让我好好说话。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居然卖假药。我本以为你们是活菩萨,却是瞎了眼。可怜我那幺儿,才娶的媳妇啊,连个后都没有就这么去了,呜呜,这让我们家该怎么活啊!”那妇人边骂边哭,语气凄惨,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大婶,您可能是误会了吧,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卖假药啊。”那小伙计涨红了脸,争辩道。
“你们这里不卖假药?那我兄弟怎么吃了你们的药就死了。”一旁的大汉瞪着大眼,怒吼道。凶悍的声音震得那小伙计发抖。
“这怎么会,医堂怎么会卖假药?”一旁一个中年男人刚要为医堂辩解几句,却被自家婆娘扯了衣服,便闭口不言。
来的其中一个大汉已经听到,他愤然指着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怒斥道:“不卖假药,不卖假药有怎么会成这样。我看着医堂分明就是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出来坑蒙拐骗。”他一转身又对着那伙计说:“让那姓嬴的滚出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也越哭越激动,就差抽了过去。
“姓嬴的,滚出来”
“”
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面色青紫发黑,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人群中一时默然无声,都守在一旁看着,那几个姑娘心仪楠黎的姑娘也悄悄地往着人群中埋。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个声音,但却不是为医堂辩护,“我看到过这个人,就是昨天嬴小大夫还给他开了药,我就在他后面亲眼看到的。”
人们一时都窃窃私语,低而乱的声音宛若蚊子般嗡嗡沉鸣,混着那老太太的凄号,莫名的让人心烦。众人们看向医堂那小伙计的眼神也带着莫名的意味。
“那是污蔑,我们嬴小大夫又怎会杀人呢,你们不能这般污蔑人啊。”那小伙计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如果嬴小大夫没有杀人,那为什么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一人质问道,就在刚才嬴楠黎还为他看过病
“对,如果没杀人那为什么不敢出来。”那大汉一听这话,叫嚣道,顺手抓过一旁的凳子,狠狠往地上一掼,“啪!”凳子四分五裂,他示威似的看着周围的人,观看的人都怯怯然,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
那伙人也长了胆,除了那年轻妇人还在哭泣之外,就连那险些抽过去的老太太都站起来帮忙砸桌子砸凳子。
那大汉一把拽过小伙计的衣领,唾沫星子横飞,凶恶道:“让姓嬴的滚出来,不然老子揍翻你!”一拳头打了过去。
众人们看着这伙人叫嚣,看着那小伙计挨揍,哪怕是医堂平日里帮了他们这么多忙,这小伙计平日里与他们有多么熟悉,在此刻,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人站出来质疑,没有一人说句公道话,有的人甚至想,以前在医堂拿的药会不会也有参假。这,就是众生相!
那大汉的拳头距离那小伙计的脸上不到一厘米时,那小伙子紧闭双眼,还在为自己将来娶不到媳妇而默哀时,那拳头却停住不前。
嬴卿浔用一根长长的柳树条止住了大汉的动作,“嘿,伙计,你要是再闹腾你那兄弟就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