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出,卿浔定当义不容辞。”
令尹子衿听到这番话,忽的痞痞一笑道:“义不容辞?姑娘就不怕我是大奸大恶之人,若是趁此机会对姑娘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姑娘是否会义不容辞?”
嬴卿浔看了令尹子衿一会,目光落到他那澄澈温润的眸子上,忽然也是一笑,笑容宛若曦光破冰,万千世界,冰冷的晶莹轰然坍塌,惟剩下夜昙芳华般的润,天山雪莲般的洁,“公子不会!”
她的语气极为肯定,令尹子衿笑的更是温柔了,显然他很满意嬴卿浔的回答。他的笑意压弯了眉,“我不会要任何请求。”
“哦?”
“举手之劳而已。”令尹子衿毫不在意的说道,“有何足挂齿?再者姑娘方才那一笑已胜过世间万物,子衿能让姑娘一笑已是满足,又何谈别的呢?”
嬴卿浔也是笑了笑,“公子到也是奇怪,不求别的,只求一笑。”她的心下突然闪过一道隽狂倥偬的身影,不禁想到:若换做独孤祁纭,那人恐怕不会放过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了吧。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昨晚独孤祁纭将滴泪红虏去,忙对着令尹子衿说道:“令尹公子昨晚可有看到一人带走一个红衣女子?”
令尹子衿知道嬴卿浔说的便是滴泪红,笑道:“姑娘所说的难道是红倚楼的花魁滴泪红?”
“正是。”嬴卿浔没有隐藏,直截了当的肯定。她敢肯定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人不一定会是昨晚与姑娘打斗之人带走的,万一滴泪红在子衿这里呢?”令尹子衿问道。
嬴卿浔的心下泛起波澜,“公子的意思是说,滴泪红当前在公子的手上。不知公子要这滴泪红有何用?”
令尹子衿眨了眨眼,眸中竟透漏出几分小孩子般的委屈,“我刚才说过姑娘叫我子衿便好,这般公子来公子去的怪生疏的。”
刚才还是那么清贵温润的一个人转眼间却像一个无赖,满脸上写着你如果不这样叫我我便我告诉你。“好,子衿。”她的睫毛眨了眨。
“你想见滴泪红。”令尹子衿不等嬴卿浔提出便说道。“那就随我一同来吧。”语罢他便走出房间。
嬴卿浔刚要起身,忽的感觉不对,她低头一看,脸瞬间一黑,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换了?
这时门外传来令尹子衿的声音,“姑娘莫慌,你这衣服可是在下的婢女换的。”
“”
一路穿过长廊,路过园中。周围的景致精雅,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复道行空。园中引流觞曲水,潺潺淙淙,曲折环绕,最终蜿蜒入一池菡萏,芳香醉人。假山嶙峋,千姿百态。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院中种着的葱葱青竹,其色苍翠欲滴,此刻天边已是晨光咋露,漫天金光淬漫整片东方,折射在清晨微微蒙蒙的霰雾上,空中流霜尽染晕光,使得一院的竹也如玉一般光华。
令尹子衿带着嬴卿浔来到东院一处小屋面前,对嬴卿浔说道:“她就在里面,姑娘可以进去了,子衿就不随同了。”
嬴卿浔点头,推开门迈了进去,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滴泪红
滴泪红此时正在昏睡中,听见门声便被惊了起来,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当看到嬴卿浔的那一刻所有的睡意全都吓没了。
“你你是谁?”她想伸手指着嬴卿浔,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捆绑起来动弹不得。
“姑苏脂,你觉得我会是谁?”嬴卿浔看着地上因害怕蜷缩成一团的滴泪红,冰冷的语气狠狠地砸向滴泪红。
“我,我不是姑苏脂,不是”滴泪红的眼中渗出眼泪,声音颤抖道。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到她都已经忘了她是谁了
“你是,大嫂。”滴泪红颤颤巍巍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