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元二十八年春, 新皇登基, 号元景, 新皇登基, 普天同庆, 元景皇特大赦天下, 减三年赋税,以民为本,以民为意。
新皇登基一年后, 元景皇平复边境,收复邻近多个国家,并与其签订了和平条约, 东道举国欢庆, 都在为有一位明君感到安心。元景皇年轻且才能有加, 是为整个东道闺中女子向往之人, 更有朝廷重臣进言选妃封后, 不过最后都被元景皇托辞。
此刻, 仁寿宫。
“太后娘娘, 王上来了。”一名青衣女子谦身,对着主位上雍容华贵的太后道。
左邱轻轻的端起旁边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随即将目光望向门外, 一个身影由远而近, 最终来到她面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景昊祯朝左邱行过礼, 然后借过婢女手上的热茶, 坐在左邱旁边,脸色平静。虽然与母后关系不好,但如今他登上皇位,她也如愿坐上太后之位,至于以前的恩怨,景昊祯也放下了不少,只不过自打他登基以来,母后经常劝他选妃,所以他有的时候也不想来仁寿宫。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最终还是左邱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景昊祯说:“祯儿,关于选妃之事......”
“母后不必如此。”左邱还没说完就被景昊祯打断,“朕初登基不久,如今朝中事务繁忙,实在没有精力想那些事情,朕如今还年轻,大可不必如此心急,不过儿臣还是多谢母后关心,感情之事,我想自己作主。”
说到这,景昊祯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左邱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景昊祯在仁寿宫没待多久,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走在路上的他早已没有刚刚平静的样子,侍卫们跟在景昊祯身后都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景昊祯今天心情很不好,以至于都无心批阅奏折,入夜,景昊祯屏退所有宫女太监,独自一人坐在宫墙上,望着皎洁的月色,心中又想起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随即抬起酒瓶,猛灌了几口,苦涩的酒精充斥着整个神经,恍惚间,他似乎又看见那个小野猫在自己面前炸毛的样子。
柔和的眼神注视着她,仿佛她好像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凉风一吹,景昊祯顿时清醒了不少,再睁眼时那个身影也消失不见。
“丫头,你现在过得如何?是否会想起我呢?”景昊祯喃喃道,面上纠结懊恼之色展露无遗,再次叹了一口气,景昊祯慢慢躺下,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她——会不会回来?
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不觉已是后半夜,早春的夜晚还很寒冷,宫墙上的人似乎失去知觉,只不过在其缓慢的呼吸间方才看出他只是睡着了,俊朗的脸庞上微微渗透出几许寒霜,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只是下一刻,墨色的黑眸突然睁开,精明冷冽的眼神死盯着某处,冰冷的声音缓缓从其嘴边吐出。
“是谁?滚出来!”
那是一座假山,在景昊祯说完这句话后,从假山后微微颤颤的走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单薄的青色衣裙在寒风中徐徐飘荡着,瘦小的身影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过此时,更像是害怕宫墙上的男人。
景昊祯眼神一跳,语气中充满杀意,“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这座宫墙附近皆是禁卫军驻扎之处,戒备森严,即便是一流高手想要进来也得花费很大功夫,所以在看向假山前瘦弱的身影,景昊祯浑然没有将其看作是一个弱女子。
“我......我是......”女子许是紧张过头,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景昊祯没有耐心陪一个结巴多说,一道劲风拍去,直射那名女子。
拍出那掌之后,景昊祯一直注视着女子的状态,只是景昊祯看见,在面对危险来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