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六安惊醒过来,这样漫不经心的一首歌,也不知自己唱的好还是不好。叶之衾拉着她的手走下舞台,就松开了,手心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六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再没有了之前的感觉,生动的,活泼的,心动的感觉。后来再也没有过了。什么都了无生趣。什么都不喜欢了。这种感受真的很可怕,心里急啊,气啊,也害怕。
这一生,都这样没意思了可怎么办啊?
叶之衾,人长大了,真的即恐怖又可怕。你明白我的感受吗?六安知道这样很矫情,叶之衾不会回答这样矫情的问题。所以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秦六安,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轻蔑的语气,六安回过头去看,是楚翘和她的男朋友。朋友一场,却总是想着压人一头,何必呢?
六安笑了笑,挺直了背脊:“是我,真巧。”
楚翘眼底飘忽,瞧着前面那背影,背影慢慢回过身子,靠近六安,拉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里,不动声色,也不说话。
“叶总,好久不见。”
“嗯,你好。”叶之衾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反常,他对女人有风度,却从来不冷漠。
“这是我男朋友卢子航,跟我爸一样,做房地产的,叶总应该听说过。”
“知道,地产新贵。卢总的心海首府很厉害,一夜之间抢空,上过头条。”叶之衾皮笑肉不笑的,拧着眉。
“不敢不敢,哪儿能和叶总的产业比。”
卢子航先伸出手来示好,叶之衾敷衍的沾了一下,算是那个意思。
六安悄悄盯着那卢子航看,是个青年才俊,看上去一表人才的,是哪里让叶之衾看不上眼?叶之衾很少这样怠慢一个人。他一向是不管老少幼,都以礼相待,哪怕心里厌恶极了那个人,面上绝不漏出半点痕迹。六安清楚的,他要是烦一个人,眉毛是不禁的就要鬈在一起。
“今晚我们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吧。”这种时候,六安最能察言辨色,插了句话。
“六安,你都不找我了,是不是怪我了?我是大小姐脾气。你知道的啊。正好一起吃饭啊。”
这是哪一出?做戏啊,六安可不在行,瞧瞧叶之衾的眉,更紧了。还没想好怎么说,叶之衾就开口了。
“不了,家里面还有人等着,下次吧。我和你爸爸是朋友,你们也是朋友,有的是机会。不好意思,先走了。”
“六安,摆喜酒可要告诉我。”
六安无奈的笑笑,被叶之衾拉着就走。一路走进酒店大堂,头也不回的。上来一个人拦住他们,说订的餐已经准备好了,叶之衾随口就说不要了。
“去哪儿啊?”
“回家吧。”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变得喜怒无常?奇怪啊。
“你讨厌他们?”六安猜测。
“跟我毫无瓜葛的人,没有必要。我饿了。想吃饺子。去你那里煮饺子吃。”
“我那什么都没有,大年三十晚上,去哪儿买饺子?”无理取闹!
“你和她的矛盾点是什么?” 叶之衾在车里静了静,忽然岔开话题掩饰什么。
稀奇!叶之衾从来不会八卦这些!出鬼了吗?六安像见鬼一样看着他:“你今天很奇怪。”
“我也会好奇。”
是吗?六安撇撇嘴:“我和她原本好的很,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友谊?”
“我?”
“对,你。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告诉过她,所以她恨我。刚才那最后一句话,你听不出来,是挤兑我呢。”
“我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