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帮小冬妹叫了车，又塞了钱给她。自己一个人慢慢往回走。想起了一些事，心酸。也不知走了多久，腿疼了，六安才想起来打电话给叶之衾。

    叶之衾开车接了她去吃午饭，一家外国人开的餐厅，环境挺文艺。

    “你去哪儿了？”

    “以前劳教所的一个小朋友闹自杀。”

    “跟你有关系？”

    “也算有吧，算是一个没完成的工作。”

    “学艺不精惹祸了？”叶之衾见六安闷闷不乐，以为出了什么事故。

    “没有，其实也没关系，就是觉得可怜而已。”六安朝他摆摆手，“算了，不说了，没事。对了，你怎么没请那个卫蓝吃饭？我看你们挺熟的。”

    “他现在饭局多了，再说我已经请他吃过了。他是我大学室友，不必见外。”

    “他是你大学同学？那他一定很痛心，人家都混成艺术家了，你竟然做了奸商。可惜啊，可叹啊。”

    “可惜什么？可叹什么？”叶之衾好笑。

    “可惜可叹的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么，放古代商人可不是什么好职业！”

    “放古代他那也不是什么好职业！”叶之衾表示不服。

    “切！”六安知道自己就是辩不过他。

    “他在‘高地’那里开了个人陶艺工作室，缺人，你就先去给他当助理吧。试用期一个月一千五。转正了两千，等你学会了手艺再说加薪的事，明天就去上班。”

    六安瞪着他，“你逗我玩啊！一个月一千五你咋不让我去扫大街！”

    “任何职业都要看前景看发展空间！如果扫大街未来前景能让你年薪几十万，我绝对支持你！”

    “那你意思是说跟他干将来年薪可以几十万？”

    “这我可没说，看你自己造化。你不适合烧脑的工作，就先干点不动脑子的吧。”

    六安笑起来，“你的意思是他的工作不动脑子！哈哈哈，你还看不起人家，人家可是艺术家！”

    叶之衾对六安总是无可奈何，想了半天，“我是说你，我可没说他，他脑子灵着呢，你跟着多学学！你以为他就是艺术家，他有的是商业头脑。回来投资‘高地’做艺术村的。”

    “你要把‘高地’那个鬼地方开发成艺术村？那里以前就是块卖咸鱼的臭地儿！你赢了！有才！”

    “我就是传说中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要靠才华的男人！”

    “你脸皮真厚。”六安就知道他这人夸不得！

    叶之衾哈哈大笑，服务员上了菜，六安吃了几口，还不错。

    餐厅的老板是个芬兰人，好像还跟叶之衾很熟，付账的时候还给免单了。叶之衾和老板用英语聊天，六安大致听懂了，应该是某种项目合作伙伴。

    六安坐在车里，说：“你连餐饮都不放过，无孔不入。”

    “他是造纸厂的投资人之一，做餐饮是爱好。”

    造纸厂？以前征收辛巴家那块地建起来的造纸场？

    “听说他们用了一种日本人研究出来的速生树，种完了那种树土壤就被破坏了，再也种不出东西了。是吗？”六安突然想到了这个。

    “多半是造谣，政府再见钱眼开也不会害自己的土地，不过污染肯定是有的。”

    “这里可是靠养殖靠大海吃饭的，要是被污染了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我怎么不该操心！我作为大天朝人民有义务有责任反对帝国主义的侵害！”

    “有话语权的人才有资格反对！你先把眼前的工作弄明白再说吧你！”

    叶之衾开出去半天，“系上安全带，不长记性呢！”

    六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