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力军带着猜想进入梦乡,而睿王则美美的睡到日上三竿。
清早,士兵的晨练声终于把睿王从梦乡带回现实。
睿王走出帐篷,身边没有了润桃,也没有红素和宫柳;没有自己白色卵石铺就的院子;没有最爱的亭子;没有两只小狐狸;没有习惯的早餐有的是军营的晨练号子和战马吵杂;有的是一顶顶难看的帐篷;有的是军中的彪悍女子;有的是军中粗劣饭食;有的是奔驰而过的蛇虫鼠蚁;有的是即使铺就了新土却仍旧泥泞的土路
但是没关系,打起精神,洗漱完毕,一身戎装的睿王简单吃过早饭就准备去看蓝旗军的日常训练。
蓝旗军日常训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根据指令进行队列队形熟练度训练,一部分是熟悉接受战场指挥官的指令,各类旗语c锣鼓c牛角号看到牛角号,睿王突然想起了红素唯一会的乐器竟然是唢呐,俊俏端庄的红素吹唢呐,想来不禁笑了出来,自语道“当初教红素吹唢呐的那些人,不会是什么专门办红白事的吧?要么教的曲子都是什么迎亲啊,送殡啊之类的!哈哈哈~”。睿王进入自己的思绪中,连斛律锦兰走到面前了都没有察觉。
走过来的锦兰见睿王自言自语笑的忘形,连着叫了好几声殿下,睿王才回过神来。
“大将军,什么时候来的,小王一时走神,失礼失礼!”睿王正经的说。
锦兰询问“殿下何事如此的开心!”
“你会吹唢呐吗?”睿王这一问,锦兰完全没有跟上他跳跃的节奏,张了张嘴接不上话,最后问了句“啊~?”
“小爷今天想听唢呐,不知可有会吹的?”
“殿下,这有点难为末将了,就算有会的,可这军中恐怕很难找到唢呐啊!”锦兰为难道。
“问问嘛!也许有呢!”睿王哀求的语气说道。
锦兰没办法,硬着头皮让自己的亲兵去问问看。
亲兵没走几步就喊道“哪位弟兄会吹唢呐?谁有唢呐?谁啊!”
亲兵被锦兰一脚踹屁股上,跌倒在地。“楞球,你能不能给老子小点声!”锦兰怒目圆睁,训斥道。
委屈的亲兵,压低了声音到处询问。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会吹唢呐的人了,三男一女有四个会吹唢呐的都被带到了睿王和锦兰面前,但只有一个男兵带着唢呐。
锦兰嘴都要气歪了,“你可真行!真给咱们蓝旗军长脸,当兵还随身带着唢呐的,老子还真是头回见到!”
睿王不以为然,很是高兴,“吹一个!”
尽管男兵被大将军讽刺训斥,还是委屈的掏出唢呐吹了一段意思是姑娘送情郎上战场不知能不能回来的悲伤曲调,撕心裂肺的那种,一边吹,一边落泪。
睿王皱着眉头,实在受不了:“别吹了,别吹了,停!停!”
那男兵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睿王夺过唢呐,锦兰过去就是一脚踹屁股上,“滚蛋!没出息的东西!”男兵哭着走了
睿王拿着唢呐说道:“真扫兴!哼!得来个欢快点的。你们谁会吹娶媳妇的调调?”
三个人都举手,其中,那个女兵最是积极:“我会!我会!我会!”
锦兰翻了个白眼,嘟囔“人不大点,还想娶媳妇,切!”
睿王似乎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大将军刚说什么?”
锦兰马上恢复过来,笑脸相迎:“殿下,我说娶媳妇的调调好,喜庆!”
睿王不管那些,就指指那个举手最欢的女兵,“就你来吧!”
女兵接过唢呐,真的就吹起了迎亲调,特别欢快,特别带劲
营外看热闹的野力军将士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笑的前仰后合c肆无忌惮c跪地击拳
营内的蓝旗军将士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