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云端直接回了解剖室,她人又不会跑掉,有什么事情等她工作结束后再说。
头部有些伤,好在只是一点点擦伤,只需要消消毒就能自然愈合。比起这个,云端有些担心受伤那里头发会不会掉,要是中间掉了,可就难看了。
法医是一行特别细心谨慎的工作,不但耗时且十分消耗精力,心理压力也重。
医生一场手术至少还有几个同事一起,而法医就一个人,想想你解剖到一半抬头,尸体的脑袋就在上方,青幽幽的仿佛在望着你,那场景别提有多渗人。心理素质不够硬的人根本做不了这一行,当然心理素质硬的人同样会有压力,只是他们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
云端虽然平时看起来懒散,随意,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作为优秀的法医,这些她都拥有,并远远过于他人。
等云端办公室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除了早饭,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饥肠辘辘,肚子已经在严重抗议了。
正打算去外面买点吃的先垫垫肚子,就见齐安手上提了一个袋子过来。
大老远的云端就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的食物的香味,肚子的饥饿感让齐安这张死鱼脸有了几分顺眼。
“给你点的外卖。”
云端没有矫情,摸了摸,还热乎乎的:“谢过!”领着外卖回了办公室。
林新惊奇:“不愧是齐sir,他怎么就会料到云端姐会这个点出来的。”
王牧摇了摇头,就算是专攻计算机,来了重案组这么久,多多少少推理能力应该长点吧,还是这么呆,一点重案组的风范都没有。
感受到大家看白痴的视线,林新呃:“突然想起来有个程序还有点小漏洞,我去把它补上。”立马溜了回去。
术业有专攻,他的天赋点可能都砸在了计算机上面。
饱餐一顿,云端去了会议室,人都在,看来等候已久。
“废话就不说了,今天上午,林法医被狙击手狙击,好在没事。”齐安率先开口。
“啊?被狙击手狙杀?怎么会?就算要杀也是先杀齐sir才对。”
林新工作特殊,极少出现场,也就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齐安给了林新一个冷眼,看来他真的是太宽容了。
不过林新说的也没错,正常情况下,如果是向警局挑衅,首选的目标应该齐安才是,怎么都轮不到法医。
云端用手指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略带疲惫:“最近两天总感觉有人在窥视,以防万一这两天都在暗中观察,不过并未发现什么可疑情况,没想到今天出现场倒是出了事。”
解释了她这两天反常的原因,也解释了上午对齐安说的话,并非她故意隐瞒,而是真不知其缘由。,
“至于得罪人”云端迟疑:“法医并非讨喜的工作,可应该也不至于得罪人得罪到买凶杀人的地步。”
“那你家庭有没有什么诱因?”
云端沉默。
重案组成员共事这么多年,家庭背景彼此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数。
林新是独生子,父母是教师。
王牧跟周森父母都是做警察的。
张宇父亲是拳击教练,母亲是位舞蹈老师。
沈安琪比较特殊,是福利院的孤儿,无父无母,机缘巧合下拜了一位心理犯罪十分出色的前辈为师父。
背景最深厚的就要数齐安,父亲是部级干部,爷爷据说曾经是国家级干部,后来退休了,根正红苗的。
而林法医,作为新进同事,他们真的还不怎么了解。
“有一定的可能,我父母从商,我是独生女,如果我出事,短期或许没事,不过一个没有继承人的家族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