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做得还挺细心的,不仅做了衣服,还专门做了一顶旒冕。还有其余五花八门的服装,这混搭的让人连吐糟都无力。
这谁特么审美特异搞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个正常人,进来呆几个月都得不正常。
我一边吐糟腹诽一边好奇的看解医生怎么个对付医院里的病人。
我是神经衰弱,这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严重也有点严重,所幸我这不是基因之类导致的问题,是我自己作的,好好休息就能恢复,因此不算严重,能讲理,也能正常交流沟通。但这医院里的病人,我得说,他们真的挺无害的,至少我所看到的都是很正常的,没谁有暴力倾向,唯一令人吐槽的就是他们的“病服”,别的在我看来都很正常。可真要像跟正常人一样交流沟通的话,心累是必然。
没试过的可以找个两岁熊孩子去跟他讲道理让他听话,乖乖的,百依百顺,做个贴心小棉袄,反正讲个半小时,到时是什么感觉,那么医院的大部分医生护士面对这家医院的大部分病人时就什么感觉。
解医生真的挺有耐心的,也挺有意思的。
面对认为自己是封建专制社会的皇帝的病人,解医生能屈能伸的屈膝行礼,我留意了下,行礼还挺标准的,别问我怎么知道她行礼很标准,反正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行礼,自称女医,伺候皇帝服药。
很遗憾,这“皇帝”虽然不是真的,却与汉武帝有着同样的老人病——被害妄想症,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儿子要害自己。事实却是他儿子前两年就病死了,是他孙子把他送这家医院来的。
“朕不会吃药的,你当朕不知道吗?定是那逆子让你来加害我,他好提前登基。”皇帝义正言辞的道。
我同情解医生,这被害妄想症简直没救了。
解医生很坚挺,这么点压力还打不倒她,只见解医生道:“臣女不敢,臣女自幼失孤,是陛下念及家父之情将臣女抚养成人,臣女背叛谁也不能背叛陛下。”
我呵呵哒,姑娘诶,若非我看不到你的人形是什么模样,只能看到你似猫一般的可爱讨喜的模样,以及明明像猫,却拖着一条猫绝对不会有的长长白色尾巴,我说不定真会信你,丫演技快赶上影后了。
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里,论演技,若少凰是no1,那么眼前这位解忧医生绝对是no2。
皇帝陛下夸赞了一番解医女的忠诚,安心服药了。
面对“蒲公英”。
解医生表示:自己也不是人,自己是一株忘忧草,手里拿着的也不是药,是无公害无污染的绿色肥料,对植物有好处,并且兴致勃勃的与“蒲公英”讨论如何保养枝叶,如何让种子传播得更远。
面对认为自己是外星人,只是幼年时宇宙飞船失事被父母留在地球上的病人
面对认为自己是先知的病人
面对认为自己是下凡历劫的神仙的(我特别留意过,少凰虽然病怏怏的,但身上有着一层能闪瞎钛金狗眼的功德之光,都快凝成实质了,更有清气萦绕,这位主身上我哪一样都没瞅到)
虽然对解医生佩服不已,但我也没真的跟着她走遍每一间病房看遍每个病人,医院很大的好不好,这么一圈走下来赶得上跑马拉松了。
解忧是走习惯了,我这半年却是养尊处优,吃好喝完睡好都没怎么活动了,走不了多久就喘。对此,我严重怀疑自己不止神经衰弱,身体精力也受到了影响。
出了病房,我在院子里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休息,拿着一杯刚才在解医生办公室倒的温水慢慢喝着,眼睛却一直没消停的东张西望。
别误会,我不是在踩点,不对,虽然也的确是在踩点,但我不是要行窃就是了。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