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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年后,他老婆便忍无可忍的跑了,不过她是一个人跑的,把孩子给留下了,得亏没多久人民公社开展,虽然刘元的老子游手好闲,但因为人民公社的关系倒也没缺了刘元一口吃的,这才没把孩子给养死。

    可惜好景不长,刘元出生的时代正是华夏牺牲生态环境发展工业的年代,大炼钢铁不知多少林木被砍伐。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是非人存在暴怒前夕的岁月。

    山河草木无言并不代表它们就任人欺凌了,相反,它们都有灵,有自己的想法,至少草木是有的,证据?白梅街上走来走去的花草树木就是铁证。至于山河是否有灵,我没见过,但草木都有灵,想来山河也不会是无识无觉的存在。

    别以为别“人”没有嘴巴说话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时人的激情最终化作了众多只能无法用生命来描绘,只能用“存在”这个词来形容的存在的怒火。

    三年自然灾害来了。

    史册之中不时有天灾人祸的年代,灾民易子而食的惨像,这一方面说明了人逼急了的时候什么都能吃的牙口,另一方面也说明人为了活下去会有多自私冷酷。

    刘元是易子而食里的子,另一个子是个女孩,那个家庭有几个孩子,但只一个女孩,因此成了易子而食里的子。

    这样的事情在那样的年代不少,但刘元与那个女孩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没被吃掉。

    在刘元快被那户人家宰了下锅时有个人拿着把柴刀将那一家人都给杀了,手法之利落干脆,完全不像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更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一刀一个砍翻人不算,还生怕人没死透,在每个人的脖颈上剁了一刀,确保死得不能再死才罢手。而这期间,那个男孩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不是疯狂,不是残忍,也不是濒临崩溃,而是如水的平静,切瓜砍菜一样的平静。

    然而,他切砍的不是瓜果蔬菜,是活生生的人,虽然能理解他在救人,但这眼神,这人是变态吧。

    男孩把刘元给放了下来,刘元也同时知道了这人怎么会来救自己。

    刘元的老子易子回去的路上,那个女孩一直在哭,她已经能预见未来了,刘元的老子也在哭,刘元到底是他亲生儿子,虽然比不上他自己的命,可那也是亲生的儿子,要被人吃掉了,不免伤心。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哭,然后那个女孩就想跑,没跑掉,被刘元的老子给打了个半死拖着往回走,引起了一个背着柴刀路过的男孩的注意。再一听刘元老子对女孩骂骂咧咧的话,立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随手掷出了身上的柴刀,刘元老子的脑袋立时搬了家。得知还有一个要被吃掉的倒霉蛋,男孩干脆好事做到底,拿着柴刀来救人了。

    救人的方式是把两个人的家人全给杀了,这方式简单粗暴的,服了。

    不过不能否认,虽然简单粗暴,却是最管用的,因为就算他这一次逼迫两户人家不易子而食,但那操蛋的灾害年代,为了活下去,他们一定会再次易子。说不定下一次连易子都给省了,就那么吃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一点不忍跟自身生命比起来,自然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只是这么做是一劳永逸了,却有个新的麻烦,不是每个孩子都跟他一样变态,至少刘元与那个叫大丫的女孩和他一般年纪,却没有在这个世界独立活下去的能力。

    男孩杀完了人就打算走,不打算再理会这两个暂时死不掉的孩子,但刘元与大丫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死扒着他不放,赖上他了,一人抱一条腿,死活不让他走。

    男孩最终只能带着两个人一起回家。

    男孩叫杨扬,家在山里,是猎户,父母都已不在,还有一个年纪一大把、身体很不好的祖父。论理,猎户靠山吃山,怎么都饿不着,但天灾年间,人们连树皮草根观音土都吃,自然不吝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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