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还严实,蹦得起来就怪了。不过我这会也想慢半拍想起这旱魃是谁了,不就是医院那头吗?
反应过来眼前坐着的是哪位,我也猜到了自己这是在哪,瞅了瞅,雪白的墙壁,以及同样白的病床,确实是医院。
我怎么跑这来了?我记得自己之前不是在古墓里吗?被雷劈了个半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人是不是都平安出来了?应该是平安出来了吧,我这个病号都在医院里了,能把我这个没有意识的拖累给带出来,没道理带不出高岚和尘寰。
我问旱魃:“旱卫医生好,我这是被谁给送来的?”
“你堂妹和一只讹。”
高岚和白九灵?那就是真没事了,我松了口气。
在高岚买了吃的回来时我知道了之后发生的事,我被夺舍时,紫玉剑忽然出鞘与那枚玉石融合,万钧雷霆落在我身上,然后一只老鬼被逼了出来。听尘寰说那个鬼叫高祎,高祎快死的时候将灵魂渡入了玉石里,想要成为神器碎片的灵魂。虽然这样以后就不是人了,但神器与天同寿,他再也不用担心死亡了,将得到永恒。
不过显然没成功,哪怕是神器碎片也不是那么好夺舍的,高祎被困在了里头,直到我们到来,它先是想夺角龙的躯体,没成功后又发现我对玉石的亲和力,便想夺我的,又失败了,而这一次失败他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玄君逮住他后将他抽了个魂飞魄散。
事情解决就好,我彻底放下了心,安心住院养伤。
住院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虽然小姑姑每日都在医院陪我说话解闷,每天都有鸡汤喝,但医院里除了人还有鬼,我这双见鬼的眼睛,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看得到。看到病人就得让路,免得碰到这是常理不是?然而不是所有“病人”都能被人看到,不过两日,我觉得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跟看精神病医院出来的病人似的。
白天我干脆不溜达了,直到晚上,躺了一天,实在不舒服,这才起来走几步,也不用分辨谁是鬼谁是人了,这么晚了,人早就睡了,不可能出现在医院。
走了没几步我就听到痛苦的呻吟声,饱含绝望与生不如死的痛苦,搞什么鬼?没听说医院里进了什么特别惨的病人啊。
我推门往里瞅了瞅,瞅到了一株熟悉的彼岸花,彼岸花正逮着一只生魂往病床上按,将人还魂了。
奇,认识这么久,我看过不少次这朵花无情勾走别人灵魂,令人遭遇死别之苦的画面,但这让人还魂,头一遭。
我推门而入。“诺诺,你这是在做什么?”
诺诺道:“这人的阳寿还有三个时辰,不能死,可他的身体已经衰败腐朽得承受不住灵魂了,我得看着点,不然一个不小心他就死了。”
“无常大人,求您让我死,让我死”
我看着哀求着想死的老人魂魄,略不忍,却也知道诺诺不会因为不忍而提前勾魂。“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守医院六个小时就为了让他别死?”
“看着他不让他死只是顺便,我在这是为了等一位上神。”
“等上神做什么?难不成有上神会光临这里?”
“嗯,有位上神擅自改了一个凡人的命格,这本来也没什么,人的命并非注定,是可以改的,只要改的人不怕因果缠身就行。但改的时候不能用一丝一毫的法力,那位上神却毫无顾忌的用了,神界罚它下凡历劫一世。”
“既然是顺便,你不如让他早点死了算了。”
“那可不行,生死薄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的死亡时间,还差三个时辰,一秒都不能少。”
我微叹,换了个方向。“什么是身体承受不住灵魂了?”
“人是会衰老的。”诺诺说。
我点头,这是常识,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亦或微生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