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然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在酒里下毒,但是放些会让人出丑的药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他又重新把那杯子给放下去了。
“六皇弟好意皇兄心领了,只是刚才一个人喝多了,再喝下去怕是要失态了。”钟恪轻飘飘地寻了个借口来挡。
在京中听多了温言软语,猛然一听到这样沉稳硬朗的声音还真是让人心头一动,钟毓本来是想借着他的手脱离皇帝的视线,眼下也生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她不是原身那种只凭着感情做事的人,她有理性,理的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子对她实在太好,好的让人无端地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要说什么兄弟情谊,他们又不是一母所出,太子实在是没有理由对她这样好。
钟毓也没有勉强他,看着他边上的空位道:“三皇兄我能同你坐在一起吗?”
她如今十三岁,恰巧是要开始变声的时候,往常接触惯了的人听着声音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钟恪同她可从来没有什么交集,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十分女气。
长的女气也就算了,就连嗓音都同女人一般,钟恪只觉得十分不喜。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姿态,朝中涂脂抹粉的那群男人恰恰是他最为厌恶的。
不过好歹算是兄弟,钟恪也给了面子让她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倒是交流的还算是融洽。太子眼神往这边掠过,随即就端了酒杯走了过来,“毓儿,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同三皇弟交好了?”
太子过来,钟恪自然不能不行礼,受了他这一礼之后,钟觅才笑道:“哎呀都是兄弟,不必太过拘束这些。”
三兄弟就凑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不过太子嘴里大多都是说的朝堂上的事情,钟毓没什么兴趣,就找了个借口溜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陈矩本就时刻注意她的动向,不是他是个奴才,不好随意走动,这下见她回来,这才松了口气。钟毓顺手捏了个葡萄塞进嘴里,随即想到陈矩似乎爱吃这样晶紫色的果子,于是就端着盘子递到了陈矩的面前。
“殿下?”陈矩看着眼前的葡萄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你不是爱吃吗?之前在马车上,你一个人可吃了好大一盘呢。”
陈矩知道她说的是那次去书院接她的时候,他的确爱吃葡萄,只是没有想到殿下居然留意到了。他心中雀跃不已,脸上也染上了不少喜色,“多谢殿下赏赐。”
闲来无事钟毓就托腮发起呆来,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酒,钟毓抬眼往上看,看见了一张还算熟悉的脸。“韦远,你怎么在这儿?”
韦远凑近她,解释了起来:“今日本来约了朋友一同过来游湖,刚好碰见我爹,所以我就求我爹带我上来了。不过刚才皇上在,我不敢进来,现在皇上下去歇息了,所以我就进来了。”
钟毓闻言朝着主位看了一眼,果然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了。她心中一喜,起身就想往外面走,陈矩赶忙放下手中的葡萄喊住他,“殿下这是要去哪?”
“我同子楚他们约好了要游湖,要是爽约了可不太好。”她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韦远离的近,自然也听见她的解释。“殿下是说子楚他们?我之前上来这画舫的时候就见到他们在烟雨亭了。”
“真的?” 知道子楚他们已经到了,钟毓便更想离开了。陈矩见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只觉得嘴中酸涩异常,明明是甜沁的葡萄,为什么瞬间就变苦了呢?
韦远笑嘻嘻道:“自然是真的,不过这次子楚他们可艳福不浅,我方才上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们身边跟着几个貌美的姑娘呢。”韦远今年已经十六了,家中也有通房的丫鬟,这说到这男女之事上,整个人都显的有些迷醉。
姑娘?钟毓心下存疑,直接起身过去同太子打招呼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