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人,自尊更是容不得半点低看,那就是鄙夷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被需要。
男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直起身,转身就要上楼,总归也不需要他。
可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袖子,刚想松开,喝过不少的身子,被他一带,整个人从茶几一侧歪了过去,干脆反射性抓紧了他。
“咚!”杯子倒了,一杯子水哗啦一下全泼了,杯子还在桌子边缘‘咕噜’滚着。
沐寒声大概是意识到了,蓦地僵住脚步,回身之际,就着她抓着的手几乎将她整个人拎到自己面前。
“烫着没有?”他稳沉的嗓音里,少了阴郁,几不可闻的焦急。
傅夜七摇头,水的确有些烫,但都洒到桌上了,杯子也没碎,只溅了几滴。
听不到她的回应,沐寒声越是火大,阴沉沉的脸,一手住着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说话!不要给我点头摇头。”他的语气很硬,显然是急的。
昨天是摔了,今天是烫了,到底瞎的是谁?
傅夜七微微皱眉,看着他死命捏着的手腕。
“说话,嗯?”他再次开口时,终究温和了一些。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低低的一句:“你弄疼我了,沐寒声。”
男人手腕上的力道是松了,另一手却猛地握了她的腰,极力按向他胸口,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的唇在什么地方,凭着直觉精准得一毫一厘都不差。
傅夜七自觉没有惹到他的地方,但从御宴庭回来一路开始,她依旧能感受他的压抑,阴郁。
他吻得又凶又狠,比以往来得猛烈,修长的指节捏着她的下巴始终不松,微微一用力,舌尖狠狠闯了进去,裹吮缠绵。
腰被他握得有些疼,只是她一声不吭。
沐寒声只是气急了,也不知道都在气什么,但是忍了大晚上的气像忽然找到一个出口,宣泄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身体压抑太久,忍得太久,就算起初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生气,但碰了她,那种喧嚣的蚀骨叫嚣着,撞击神经末梢。
大概是双双跌落沙发时,他似乎才稍微回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咳嗽的意识又上来了,没有要挣扎,没有推开他,只是忽然侧了脸,极其细微的咳了两下。
那么小的声音,几乎湮没在彼此交错、粗重的呼吸里。
沐寒声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她,“回来求和,你就这点诚意?”
傅夜七仰脸看着他,知道他误会了她侧脸避开的目的。
只是她还没开口,他忽然从身上离开,一秒都没停,转身直挺挺的往楼上走了。
如果迪雅君在,一定能看出他说那句话,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他不可能就这么碰她。
傅夜七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逐渐消失,好一会儿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茶几,又抬手看了手腕。
已经起了一圈淤青。
也不在意,起身收拾客厅,脑子却是他的那句话。
她的诚意么?其实她的诚意很足,只是不得其道,不知道到底能为他做些什么。
迪雅君回来时,往客厅看了一眼,不出意料的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也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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