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低低的惊呼,合着皮鞋的踢踏声,有些混乱。
她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水果也没保住。
楼梯上的男人身形微震,跨出去的步子顿着,始终没转身,不出一分钟,传来‘嘭’的一声,他把门房门砸上了。
坐在客厅,迪雅君把水果放好,然后给傅夜七倒了一杯水,动作自然而熟稔,“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吧?”
傅夜七坐在沙发上,略微点头。
“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叫迪雅君,是他朋友。”就这么一句介绍,没更多的内容。
迪雅君?
她努力地回想,却不曾有过交集,但记忆力,似乎,他是提过的,只是她未曾在意。
“你早餐用过了么?”迪雅君态度还算友好,甚至有着几分照顾。
从进来开始,傅夜七一直没回过神,此刻只是摇头,等迪雅君起身,她才仰头忽然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对此,迪雅君挑了挑眉,“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你也看到了,他不太好。”
那之后,迪雅君去做早餐,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安静到拘谨。
可明明这儿是她家。
她始终没敢上楼,因为从未见过沐寒声那样的冰冷。
早餐差不多好了的时候,他才终于露面,神色如常,却也冰冷至极,一步一步走下来,不疾不徐,目不斜视。
他到了餐桌边,傅夜七就站在桌边,看着他。
他似乎眯着眼,在寻找什么,终于面向她时,眸眼恢复如常,薄唇抿得刀削一般。
“啪!”他扬手,忽然将两个红色本子扔到了桌上,就在她的方向。
“看清楚。”他低冷的音调,毫无起伏,“我们已经离婚。”
“haven?”迪雅君从里边端着早餐出来,见了他的动作,皱起眉,有些责备,“你都快四十了,能不能别闹?”
迪雅君常年在英国居住,有着浓重的西方人气息,从早餐看得出来。
也是她数落沐寒声的瞬间,傅夜七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们曾经的关系一定很好,好到无话不谈。
“你坐。”迪雅君面对傅夜七时,神色缓了些,把早餐递到她跟前,“不用理他,他最近哪都不正常。”
可傅夜七坐不下去,只是仰脸看着距离不到两米的男人,觉得很遥远。
伸手看了离婚证,看到了他手动添改的痕迹,也看到另一张判决单。
“我不知道。”她清淡的声音,有些飘忽,但幅度没有失控,只是柔眉轻轻蹙着。
她早已忘了这回事,只当他们就是夫妻。
可沐寒声冷冰冰的开了口:“现在看见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你来收拾衣物?”
“haven!”迪雅君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悦,阻止了他过分的无情。
可沐寒声依旧峻脸如常,冷然的五官像是用橡胶捏好凑上去的,不近人情。
“沐寒声……”傅夜七鼻尖有些酸,开口之际淡淡的梗塞,“我知道你生气,这不怨你,对我有气你就发出来,别这么冷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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