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伯桀站在祭台上看着刘赐,他的目光冰冷,脸色有点发青,他没想到这“姚公子”居然还能闯出来。
水杨儿站在上官伯桀的身边,她看着刘赐,也是脸都绿了。
上官伯桀停止了宣读祭文,现场的鼓乐声也停了,所有人都发觉出了变故,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站在旁侧的钟楼门口的刘赐。
刘赐面对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些人足有将近二百人,都是这钱塘和江南的大官贵贾,都是有头有脸的权势人物,但刘赐丝毫不怵他们,他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阔步地走向那院落的中央。
刘赐踏着大咧咧的步伐,一脸淡定地领着五个女孩穿过人群,来到院落的中央。
上官伯桀冷冷地看着刘赐走上来,他还没说话,刘赐就开口了,刘赐轻蔑地环视了一番在场的众人,说道:“好一个气派的场面,咱们这姚家的春祭今年可折腾得够意思的。”
在场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大多数人已经把话传开了,这个公子哥儿就是姚家的独传嫡公子。
上官伯桀和水杨儿看着刘赐这轻蔑的样子,他们的脸越发的绿了。
刘赐又瞪着站在祭台上的上官伯桀,冷笑道:“只是这姚家的春祭,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姓上官的来主持了?”
婉儿和上官惠子c柳咏絮c红袖站在刘赐身后,她们听着刘赐这桀骜的话语,看着在场这二百来双火辣辣的眼睛,她们禁不住有点紧张。
刘赐却桀骜如故,他越发的放大了声量,冷笑着指了指上官伯桀,冷冷地说道:“给本公子滚下来。”
饶是上官伯桀历尽风浪,此时他看着刘赐这般嚣张的模样,他仍是不禁愣怔了片刻,他怒极反笑地说道:“含章,你试着问问在场的众叔伯,你可有资格让我滚下来?”
说着,上官伯桀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众人顿时都哄堂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确实是可笑,刘赐虽说是姚家嫡公子,但这只是个空名号,只有手握权力才是实际的,眼下无论是姚家的权力还是上官家的权力,都掌握在上官伯桀的手上。
刘赐凭着一个“姚家嫡公子”的名号,就这般嚣张地要对上官伯桀发难,这着实是自不量力。
众人哄笑着,上官伯桀冷笑地看着刘赐,咬牙切齿地说道:“给你脸你不要脸”
刘赐却是一脸淡定地看着上官伯桀,他撇了撇嘴,不待上官伯桀将话说出口,就朗声喝道:“千圣皆过影,良知乃吾师!”
刘赐的音量不大,但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愣了愣,笑声逐渐地平息了下来,在场的大官贵贾们谁都知道这句话,但是谁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它说出来。
听到这句话,上官伯桀也禁不住愣怔了。
刘赐冷笑地环视了在场众人一圈,说道:“同济同济,同舟共济,你等倒还记得所谓良知,什么是良知,姚家的东西,姓姚,不姓上官,这就是道理和良知。”
说罢,刘赐伸手往怀里摸出了一块铜牌,随手一扔,扔到临近的一张八仙桌的桌上。
那铜牌厚实,砸在八仙桌上发出一声“哐当”的闷响,把桌上的酒瓶都打翻了,这一桌最靠近祭台,是在场最尊贵的一桌,桌上坐着四个上年纪的老头,他们是钱塘和苏州c松江四个大豪门的主事人,他们一看那铜牌,铜牌上印着鲜红的“同济”二字,他们登时都愣住了,万分惊诧地抬头看着刘赐。
周边几张桌子的人也纷纷凑过来,他们看见那块“同济”铜牌,都是惊得瞪圆了眼睛。
现场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在人与人之间传递,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姚公子”竟然手握同济会的令牌,竟然是同济会“七大掌令”之一。
刘赐眯着眼睛,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他来到现场时已经料定这块“同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