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可怎么办啊,还有没有办法”
刘赐在一旁看着两个公公急得像火上的跳蚤,他沉吟片刻,说道:“两位公公,我有一个法子”
两个公公没想到刘赐会说话,都愣了愣。
刘赐说道:“两位公公是说上面要来拿人,怕这事给上面知道了,那不如不如便让上面的人带我走吧,让他们把我当成这个坤子。”
李公公怒斥道:“这是你瞎扯的地方吗?!你当上面的人傻吗?”
吴公公抬手制止了李公公,对刘赐说道:“你说下去。”
刘赐说道:“我和坤子年纪相仿,假扮他应该不会露馅,还有,我是阁老由锦衣卫直接送进来的,在宫里面没有见过除你们之外的人,你们上面的人应该不知道我在宫里,自然也不会追究我的下落。”
李公公怒道:“你知道上面的人带走你是要做什么?”
刘赐问道:“是要做什么?”
李公公说道:“是要去疗养!你还没被割,怎么瞒得过他们?”
刘赐问道:“我听坤子说,你们后面还要照顾被割的人,那我被上面的人带走后,是你们照顾我吗?”
吴公公说道:“我们其中一人会跟过去照顾你。”
刘赐说道:“那我可以装成被割了,我想一个新进来的太监,你们本来也不会那么关心我的死活吧,你们上面的人自然也不会那么关心我的伤势。”
吴公公沉吟片刻,对李公公说道:“这倒是个办法,等干爹回来再补上那一刀便是。”
李公公想了想,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在嘉靖皇帝严令不得见血的节骨眼上割死了人,面临着杀头的罪过,能瞒过这一关是最重要的,等过了这一关,让苏金水回来找个机会再把刘赐割了便是,这样的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关。
至于躺在炕上的这个坤子,拉出后院悄悄埋了便是,司礼监的祖宗那边一年得收到好几个这样的人情托付,也不会太追究。
对于刘赐来说,他眼下一心想着怎么逃过被割的劫数,他听到两个公公说了,那个苏公公七天后就回来,那时他还是会被割,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冒个险,能够离开这里的话,就还可能有转机。
说着说着,门外传来声响,吴公公忙说:“来了来了,快收拾!”
吴公公忙迎出门外,刘赐听到吴公公夸张的喊声:“三位哥哥!这湿热的天专程跑一趟,我们把人给三位哥哥送过去就是了嘛”
李公公跑到炕边,将坤子的尸身抬起来,对刘赐喝道:“还不快帮忙!”
刘赐忙凑上去,和李公公一起抬起坤子的尸身。
死者的体重是特别沉的,刘赐艰难地将坤子抬起来,随着他们动作晃动,草席有些滑落,坤子的头露了出来,刘赐的臂膀触碰到坤子的脸,他感受到尸身那冰冷僵硬的触觉,这让他头皮发麻,惊得一颤,一时脱了力,坤子的尸身从他怀里滑落,摔在地上。
李公公怒喝道:“你找死吗?!”
刘赐不知所措,回头听见门外吴公公的声音:“三位哥哥,不去看看我们兄弟新养的那几只蛐蛐了吗?”
另外几个声音笑起来,一个声音说道:“你们俩是认宣宗皇帝当祖宗呢?玩蛐蛐玩成这副德性,心咱们现世的祖宗治你们。”
明宣宗朱瞻基,因酷爱斗蛐蛐而被后世人称为“蛐蛐皇帝”。
看来吴公公挡不住来人了。
李公公果断地说道:“塞到下面去!”
说着,将坤子的尸身往火炕下面塞,刘赐忙帮着他使劲。
他们好容易将尸身塞进窄的火炕下面,外面的人已经准备进门了。
李公公对刘赐喝道:“快躺上去,脱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