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我便跟着它,追踪到了万岁山。”
许清浊听她说寻到治伤丹丸,还特意要来送给自己,暗想:“她对我这样情深义重,可我又能怎样回报她?”毒灵子瞧他神色,似是明白他念头,哼了一声,道:“用不着感激我,只怪我自寻麻烦,认得你这样一个笨蛋!”
许清浊本来又是感动,又是为难,忽听她发言别扭,笑道:“我虽是笨蛋,十分荣幸认得你这样一位聪明美丽的奇女子。”毒灵子恼道:“少奉承我,本姑娘才不吃这一套。”
许清浊问道:“你喂我服下的,是什么仙丹?”毒灵子撇过头,道:“不告诉你!”许清浊又问了几遍,毒灵子仍旧不答,唯有闭嘴。见她秀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便问:“你又在想什么?”
毒灵子道:“朱由校、朱由检那两个鬼头,昨天不知为什么,一见本姑娘,就躲得远远的,太古怪了!”许清浊听她说“鬼头”三字,想到时候的事情,忍俊不禁,笑道:“定是他们听闻毒灵子大名,心怀敬畏。”
毒灵子白了他一眼,道:“魏进忠也只知我姓李,他俩能听说我的称号才怪了!”许清浊笑道:“说的也是。”突然好奇得很,又问:“你真名到底叫做什么?”
毒灵子低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许清浊正要追问,却见她站起身子,自言自语道:“他们为什么会怕我?必有古怪!朱由校即将成为新皇帝,这事非得查个清楚”
许清浊奇道:“长哥儿快当皇帝了?”毒灵子冷笑道:“当然,朱常洛马上就会‘寿终正寝’了。”总觉有些不安,暗想:“我好不容易阻止福王登位,新的皇帝若不明不白地怕我,我岂非白忙一场?”
她走到门口,道:“我想去探探,你陪不陪我?”许清浊念她之恩,自无不允,瞧风倦月仍在熟睡,点头道:“好,咱们悄悄的去。”毒灵子微觉欣慰,点头走出屋门,行往偏殿两个皇子的歇处。
许清浊历经战斗,衣衫脏损,养伤时沈荫又替他换了身新的太监装束,毒灵子仍是宫女打扮。太监、宫女身为宫仆,都习惯早起伺候主子,也没引人多疑。不一刻,避开成群的侍卫,来到配殿履仁斋外,潜在窗口底下偷听。
只听两个皇子正在交谈,一个连打哈欠,似是刚醒。朱由检道:“哥哥,你回西李那儿千万得心。她坏得很,肯定要害你。”朱由校道:“啊?你别吓我了我本就怕她,越这么说,我越不敢回去了。”
朱由检闷声道:“我没有吓你!她不止害死一个人了。”朱由校道:“什么?谁?”朱由检隔了一会儿,道:“哥哥,你可知你娘是怎么死的?”朱由校忙道:“我娘?我娘不是病死的么?”
朱由检道:“不是的,她是被西李派了太监宫女,殴打凌辱而死。”朱由校突然叫道:“你胡说!你骗人!”朱由检也不反驳,继续道:“我天天夜里睡不着,亲耳听到当事的太监私下这么说。”
朱由校道:“你若无证据,等我当上皇帝,必治你欺君之罪!”朱由检道:“哥哥,我俩同病相连,我怎么会骗你?我的亲娘也是让西李这贱婢害死的!”说着,牙齿咯咯作响。
朱由校道:“五弟,你、你娘不是父皇一时生气,下令处死的么?父皇还说他颇为后悔,经常去给你娘上香”朱由检道:“不是的。是因为西李这贱婢,在父皇耳边说了我娘的坏话,父皇才下了那命令!”
他喘息了两声,又道:“我还打听到,你娘临死前,有遗言托付给刘太监刘良相。你若不信我,当上皇帝后,只管取了此人来问。”朱由校低声道:“五弟,我、我信你娘,娘,我一定给你报仇!”
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朱由检也随他而哭,屋中哭声大作。前门的侍卫惊动,忙开门询问,却被朱由检喝退,不敢再进,恭恭敬敬立门禀道:“请二位殿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