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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妄想?”徐贯挺起胸膛,怒道:“老夫宁死不屈。”

    花如何见他倔强,面寒若冰,冷笑道:“想死也成。不过你死了,尸体照样也得穿着它,行遍了五湖四海。”徐贯一呆,方明她是真恨透了自己,想到她武功之高,定要折辱自己,以死相逼也无意义。

    徐贯只觉半生的傲气,全都消散无踪,垂头说不出一个字,神态萧索,仿佛苍老了十岁。许清浊听花如何说得阴狠,又瞧见徐贯的模样,心中一软,劝道:“师父,你、你就饶过他吧……”

    花如何道:“闭嘴。”虽是轻轻一声,许清浊联想到昨夜所见,登时噤若寒蝉。若单是诬花如何沽名钓誉,她倒还可作罢,但这伙人欺辱菊清,还对花然清和舒云天出言不逊,她又岂会轻饶了他们?

    徐贯摇了摇头,走到旁边一汉子身侧,忽然左手拔出长剑。菊清忙道:“前辈,不可对姐无礼,快放下剑!”她素知花如何若再给激怒,定要杀了此老不可,不愿令姐背负恶名,便要跃出竹轿,拦在二人面前。

    哪知徐贯挥动长剑,将自己右手连腕斩下,鲜血如雨喷出。他身子一晃,左手把剑抛转,伸腕而出,剑刃旋过半圈,又将左掌斩落。两个断腕犹如血窟,鲜血潺潺而滴。

    他动作极快,身边随从的汉子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一对肉掌,只听“咣”的一声,长剑落地,剑身已然血红。周围众剑客惊叫不绝,只是有的人叫声中带着惋惜,有的人叫声中却饱含快意。

    花如何望见徐贯自断双腕,不由动容道:“你做什么?”徐贯忍住疼痛,惨然道:“老夫这辈子不配再使剑了,不如自断双手,从此遵照剑仙吩咐,游行江湖,也能给剑仙多长些威风。”

    花如何冷哼一声,道:“你这也叫给我长威风?”目光撇向别处,叹道:“罢了,你哪也不用去了,回家养老罢!这衣裳……要烧要留,自己看着办。”

    徐贯苦笑道:“多谢剑仙开恩。”躬身行了一礼,转头欲走,花如何道:“等等!”徐贯道:“剑仙还有何吩咐?”花如何道:“菊清,你身边有带着‘灵菊生血膏’么?”

    菊清道:“有的。”命一个贴身丫鬟,从骡车上取出一个精致的盒,送到花如何面前。花如何一指对面那汉子,道:“给他,让他替姓徐的敷上。”

    那汉子连连称谢,毫无众人来时轻佻的姿态,替徐贯敷了药膏,又扯下衣料替他包扎。徐贯叹道:“好,好,老夫虽胜过花然清,却完完全全输给了他的女儿,老夫输得不冤!输得心服口服!”

    花如何冷笑道:“你真以为胜得过先父?”徐贯身躯一颤,抬起了头,盯着花如何不语。花如何道:“先父年轻时武艺未成,却爱行走江湖,仗义游侠,后来收心归家,研读武经道藏,至中年以后,这才武功大成。”

    徐贯老脸通红,已明白她的话中意思,嘴唇一动,想央求她别再说下去。花如何却不理会,仍道:“先父当年二十多岁时败给你,不过是幼不敌长。若换作四十岁的他再与你交手,你焉能在他剑下撑过百招?”

    徐贯中年时曾大胜青年花然清,后来花然清位列“锦绣四剑”,成为一代剑术宗师。徐贯因此得意半生,不可一世,自认武功远胜“锦绣四剑”,乃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徐贯低眼看了看胸前的两列刺字,惨笑道:“果然是井底之蛙,井底之蛙!”甩开身边汉子的搀扶,独自转身离去,那汉子尚未包扎完,就欲追赶上前,其余人见势也都凑拢,想要借此机会溜走。

    花如何微微一笑,道:“各位就这么走了?不是想瞧我花如何的剑术么?”众人互顾而停,几人哀求道:“花大姐,咱们不知天高地厚,无意间得罪了您,还请宽恕。”

    花如何置之不理,侧头一瞥许清浊,却见他双掌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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