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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通解毒之法,你若肯信我,我今日替你医治,想来休息一晚,便可恢复嗓音,开口说话。”

    许清浊瞧这少女温柔美丽,大生亲近之意,又已见识过俞家三杰欺软怕硬的丑态,浑忘了自己本要投奔俞家,只愿就此追随花如何而去,当下连连点头,走到那乞丐身边,摇了摇他手臂,征求他的同意。

    那乞丐自花如何走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瞪着眼睛盯住了她,痴痴地说不出话来。花如何并不在意他失礼,可给他盯久了,内心自是不快,冷眼瞥去,忽地浑身一颤,暗想:“这人身形,怎地与他如此相似?”

    许清浊也奇怪那乞丐怎么没了动静,刚要问他,却听花如何颤声道:“阁下是……请问阁下的名号?”那乞丐猛地惊醒,不知如何作答,惶急之间,眼前忽地一黑,知是毒素发作,轻叹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渐闻咿呀咿呀作响,伴着一阵哗哗的水声,两股声响此起彼伏,令他感到一股异常的宁静,半晌想道:“啊,是有人在摇橹。”

    又觉脑袋所枕处颇为柔软,那乞丐胸中一荡,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少女的脸庞,丽色无俦,正是花如何。她微笑望着那乞丐,双颊却似留有泪痕。

    那乞丐就要说话,花如何伸指堵住他嘴,轻声道:“你体内的毒尚未解尽,安心休息,不要牵动情绪,你、你一身内功……我想办法替你恢复。”

    那乞丐听她说“我想办法替你恢复”,可心知经脉俱损,岂有恢复之能?微微露出苦笑,再望向花如何,却见她神色之间,颇现坚毅,似乎真有决心,要做成这无法办到的事。

    那乞丐浑身乏力,勉强抬手握住她手指,轻抚她的手背。侧头一瞧,发现自己身处一叶舟当中,许清浊躺在船舱内,正在呼呼大睡,舟尾一个老艄公慢慢摇着橹,舟在河上夜行。

    忽听漆黑之中顿生嘈杂,有人高唱道:“黄牛嚼牡丹,吴刚攀月桂,美貂蝉嫁给丑张飞,不配呀真不配!”跟着一人唱和:“舟子你咂什么嘴,日头打了西边出,石头里面流出水,免不得稀奇活见鬼,你又怎似忒后悔!”

    先前那人嘻嘻唱道:“舟子怎地不后悔?恨我没早见着仙女儿美,不然扮作脏花子来,今宵也做个风流鬼!”几句唱罢,连着之前的声音在内,有好些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河上几个舟子、渔夫,借着月光,隐约瞧见花如何美如天仙,膝上却枕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不免大为惊异,竟放下生意不做,划着船儿,跟在花如何的舟旁侧。

    花如何静坐舟头,让那乞丐枕了半个多时辰,一动不动。这群人看在眼里,既感荒唐,也难免升起嫉妒,凑在一块儿编了这歌,大声对唱。他们都是江河里过活的粗人,编的歌谣自也俗鄙不堪,

    那老艄公甚为尴尬,可性子怯弱,不敢喝止众同行,只得向花如何连声赔不是,劝道:“姑娘,这帮泼皮就会乱嚼舌根,您忍忍就过去了,千万别当真。”

    话音未落,旁边舟上一个渔夫喊道:“孙老头,你把舟儿再靠近些,让咱们把仙女的相貌瞧仔细些,回头请你喝酒!哈哈,哈哈!”一帮子水民哄笑不已,壮着胆子往舟划近。

    花如何道:“船家,借你竹篙一用。”也不待回答,右手仍由那乞丐抚摸,左手抄起竖放在舱内的长篙,捏住一头,往舟侧探出。只听黑夜中“噗通”、“啊哟”不绝,紧接着数声哗啦啦的巨响。

    片刻之间,河里浪打水溅,许多人哭爹喊娘。花如何放回竹篙,唤那老艄公道:“船家,往前划。”那老艄公不知发生何事,又惊又怕,将舟划出数丈,喧声渐,已无人跟随。

    他回头一看,只见五六只舟船倒翻在水面,十来个渔夫舟子在水里挣扎扑腾。这群人虽识水性,可眼下正是冬天,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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