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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步来救。

    那褐衣汉子冷冷一笑,左手伸入怀中,跟着往前一挥。那几个士兵与他相隔百丈,却全都一下子扑倒在地,喉咙里嗬嗬直响,眼见难以活命了。原来这汉子暗器厉害,洒了一把银针,去势迅猛,立刻将几个官兵叮死。

    他本来擅于此道,碍于许清浊人马狂奔,他怕一针飞去,射人会把孩子打死,射马又可能把孩子跌死,是以没敢出手。他欲活捉许清浊,不能发暗器,甚觉憋屈,故而一见官兵,正好发泄闷愤,出手极是狠辣。

    许清浊瞧了,吓得头皮发麻,把脑袋紧贴着马颈,怕被那看不见的暗器打中。那汉子就要追到,一提真气,准备落在那马背上,拟着将笼头一拉歪,在营门前拐个大弯,就可绝尘而去,叫官兵追不上来。

    眼看就要得计,又有一人举着长枪,健步如飞,从大营里蹿出。褐衣汉子瞧他服饰,也是官兵打扮,浑不在意,掷出一把飞针,懒得瞧他,只把目光盯紧了许清浊。

    不料,那人将枪头一抖,霎时间数十根银针纷纷弹开,大喝一声,长枪直贯褐衣汉子的心口。褐衣汉子不防暗器失手,还没回过神,枪尖已到了胸前,这一惊非同可,急忙后仰而倒。

    他还没能爬起来,对方长枪又朝自己胯下刺来,危急之间,抽出腰间短刀,慌忙一挡。刀枪一接,手掌发麻,几乎拿不稳刀柄。他万万没想到官兵中卧虎藏龙,一面使劲挥刀挡住对方的枪刺,一面抬头望去,只见对方三十岁年纪,相貌普普通通,神情却暴怒至极,双目似要喷火。

    那军士双手把枪,不管其他,只一味朝地上猛扎。褐衣汉子跌坐在地,刀法上抵挡不住,唯有挪动屁股,慢慢往后蹭离。可他只消挪一点点,那军士就逼近一步,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褐衣汉子苦不堪言,裤子早磨破了,屁股也火辣辣得疼,虽退后了好几丈,人家却来势汹汹,寸步也不离。余光一扫,身前的雪地上,密密麻麻一片坑洞,个个都深过一尺,全是那军士用枪扎出来的。

    褐衣汉子看着这些孔,心想随便一个捅在自己身上,那还能活命?直吓得骨头都酥了,拼命招架,口中讨饶:“军爷,您饶我一命!饶我吧!有话好说,好说!”

    那军士浑然不理他,枪出不绝,凶若猛兽。他无比痛恨这汉子,怒火中烧,故意不一枪扎死,每次都给对方留了少许退路,为的是要迫他耗尽体力,直到被自己折磨而死。

    果然,褐衣汉子坚持了一盏茶的工夫,屁股大腿上鲜血淋漓,疲劳、恐惧都到了极限,忽然一翻白眼,整个人瘫在地上,短刀也脱了手。那军士冷笑一声,这才一枪朝他腹部扎下。

    褐衣汉子本来昏了过去,被这一扎,立即痛醒过来,虾米似弓起身子,捂着肚皮,血水涌出,片刻染红了双手。他嘴巴张得老大,费尽力气才道:“好、好武功,想、想不到我‘银狼’威风一世,死、死在你手、手里……”

    这军士自然便是段升了,许清浊叫喊时,他恰好正在左近,这才能慌忙赶来搭救。若非如此,许清浊难逃被擒的下场,段升想到这一点,心中余恨未消,骂道:“敢来我大营撒野,一枪就死便宜你了!”

    回头打量,见守门官兵的尸体伏在营门前,越发气恼,拔了长枪,伸脚在那汉子胸膛一踩,伤口处登时蹿起几尺来高的血柱。忽听一声惊呼,许清浊已牵着马林到来,相随亲兵一看门前惨状,俱悲愤不已。

    “你怎一枪将他刺死了?”马林俯看那汉子尸身,皱了皱眉。段升恼道:“我哪还忍得了他多活一刻!他死前自称叫作‘银狼’,多半指的是诨号,这是个杀人越货的马贼!”

    马林摇头道:“你又知道了?他显然要抓清浊,恐怕是为许将军而来的。”“将爷都已归天了,还来做什么?难道跟那‘锦绣四剑’一般,要寻将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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