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太像她。
——而且,自己和她……而不是她……
温润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迷惘,神情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走入一条了暗巷。
突然,一束寒光在夜色中乍亮。
温润眼皮一跳,脚尖微顿,身形疾退。
那寒光来得莫名诡异,在漆黑的夜色中只是微微一闪,便带着足以撕裂夜色的浓浓杀气。
那是一支小小的铁箭。
虽然细小,却带着风雷之势,破障之音。
好在温润反应得快,轻功也好。眨眼之间,已和那铁箭拉开了一段距离。
铁箭来势渐尽,速度慢了下来。
温润看着那箭尖在夜色中、月光下的一抹寒光,心中警兆大生。
下一刻,那本该势尽的铁箭猛然炸开。
漫天寒星闪动。
无数白芒从铁箭中绽开,如暴雨梨花,带着细细的尖啸,向着温润扑面而来。
温润脸色大变。
侧避,翻身,上跃。
身法变化,步法转换。
一瞬之间,温润将自己本就不错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终是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全部的白芒。
白芒隐入他身后的青石墙内。
并没有什么声响。
只是仔细看去,那本应该坚硬无比的暗巷石墙上,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坑洞。
温润看得头皮发麻。抬眼望向暗巷尽头,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正站在那里。
青年的身影在夜色下半隐半现,温润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他如实质般冰冷的视线。
“你的轻功,果然不错。”那青年说道,然后从阴影出一步踏了出来。
他的衣是黑色,脸却白得吓人,双目之中,燃烧着无穷的怒气与恨意。
温润眼皮微跳,沉着声音怒吼道,“唐七,你搞什么鬼!”
他当然认得这个青年。
他叫唐奇,是唐门七少。
他是,唐小棠的亲弟弟。
那个一直在唐小棠身边,对温润甚是不满的青年似乎准备在今晚,要把所有对温润的不满都侵泄出来。
他侵泄的方式……就是要他的命。
唐七并没有回答温润的话。
踏入明处之时,他只做了几个动作。
抬手。挥袖。扬腕。
片刻之间,机簧震响。
漫天寒星之中,以温润极佳的眼力,也只看来得及看出几样。
泛着蓝光的飞针、体积细小的金钱镖、暗藏炸药的震天钉……还有那些来不及看清的……
这一瞬之间,唐七打出了无数暗器。
这些暗器体积有大有小,速度有快有慢,目标皆是温润。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竟将他的生路全部封死。
——果然是唐门的子弟。
——这简直就是个人形暗器盒。
温润咬了咬牙,自腰间摸出一把软剑。
他本就不擅兵器,这柄软剑,还是热衷剑术的小棠送给他防身用的。
现在,他竟然要用这柄剑来对付小棠的亲弟弟。
温润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并不愿意,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
剑起雷霆。
温润持剑,护住胸前要害,不退反进。
雪白的剑光在夜色之间如银龙游走。
前方漫天花雨的暗器与雪白剑光终于相碰。
剑尖微颤,暗器跌落。
只是剑光之外仍有不少奇形怪状的小玩意,与温润擦身而过之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温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