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萦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男人,两年前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涌入脑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赵轻吕见到车萦仇视自己的目光时,便闭上的眼睛,将头转向一边,不忍和她对视,他终究心里有愧!
正在这时安姝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稍稍靠近了车萦。
押着车萦的两个士兵更加的紧张起来,生怕这个飞鼠突然挣脱伤了王后,如果这样,自己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哎呀……大王,这是萦儿!”安姝看着车萦忽然说道。
“啊?!你看清楚了么,不是飞鼠么?”刘贺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安姝朝着刘贺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的肯定:“这哪会搞错,萦儿天天在我身边服侍,我又怎会不认得!”
安姝与刘贺的这番对话将在场的其他人都搞懵了,车萦也是满心疑惑,心想眼前这个女子自己明明是头次见,她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呢,且还将自己唤作萦儿!
这一切自然是刘贺与安姝临时商量好的,为的就是救出车萦。
“王后,这……小的昨晚所抓的明明是飞鼠贼人啊,怎么会是什么萦儿呢?”张卯满脸狐疑。
“县尉张卯,你是说寡人的王后说谎咯?”
妈蛋!这刘贺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张卯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急忙辩解道:“小人断然不敢!小人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姝追问道。
坐在一旁的县令王留也起身走到中间跪了下来:“王后息怒……张卯的意思是王后会不会认错人了,毕竟二人长得相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嘛!”
“大胆!你是说我眼神不好吗?!”安姝生气了!
县令王留听到这么说把身子埋地低低的,浑身颤抖,嘴里则是不停地说着不敢。
看到安姝也甩出一顶帽子给县令戴,刘贺差点笑出了声,果然孺子可教也……
刘贺起身走到安姝身边,装腔作势般的看了两眼车萦,而后让王留和张卯也起身。
“确实是萦儿!难怪昨晚没回来!”
刘贺意味深长的看着车萦,车萦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他们是想救自己。
可是让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其中甚至还有个仇人在场,他们怎么会好心到搭救自己的。
“萦儿,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刘贺再靠近了些,关怀的问道。
车萦配合地摇了摇头,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不管刘贺等人因为什么目的救自己,这都是个脱身的好机会,索性配合他们一起演戏,至于赵轻吕那里,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于此时……
见车萦配合自己,刘贺便亲自将塞在她嘴里的东西拿掉。
王留见状问道:“大王,这……那此人为何又在深夜闯入我县衙中来呢?”
刘贺微微一笑,拉住安姝的手便又走回几案那里坐了下来,随后开口道:“这事还得怪寡人啊!”
王留张卯一脸的怀疑,所抓之人脸部确实有一道剑伤,与之前所得到的飞鼠的相关情报也很吻合,怎么刘贺一到就变成了另外的人呢?
“寡人昨日与王后打赌县令欲送国相的宝物是何物,这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刘贺又看了眼车萦,继续道:“后来寡人便派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萦儿去找县令问一问的。”
“可没成想,这傻丫头不知怎么的就被你们抓了起来,寡人还纳闷儿呢,一晚上没回来,害得早晨都没人给王后梳妆!”
此时刘贺转头看了下赵轻吕,赵轻吕心领神会,便也接话道:“大王说的是,早晨还是属下去城东找的两个侍女服侍王后的。”
王留与张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