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吧!”
乔德尚不禁一怔,上前推了推他的肩头,低声道:“堡主,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呀!”
步青云叹道:“我有罪啊!”
乔德尚道:“防身自卫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何罪之有?”
步青云摇摇头,神色戚然:“杀人偿命,自古如此。你不要再劝了,我不想活了!”
“不能啊!”乔德尚急道,“你还年轻,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死去的乔堡主着想啊!”
那矮汉子看看步青云,又看看乔德尚,喃喃道:“疯了疯了,疯子!”突然“妈呀”一声,掉头狂奔。那几十名大汉见状,赶忙丢掉兵刃,一涌而逃。转瞬间,这群人便消释在无尽的夜色里。
“不要走,回来呀!”步青云突然捶胸顿足,乱扯自己的头发,“你们为何不杀了我?为何?!”
“堡主,你没事吧?快起来,地上凉!”乔德尚说着,将他搀了起来。
步青云抬头望天,喟然一声长叹:“人间自有真情在,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乔德尚见他如此执拗,担心他钻牛角尖,便岔开话题:“堡主仅凭一人之力,便诛杀了千余名喽啰,堡主的武功真是鬼神莫测啊!”
步青云淡然道:“这是玄功。”
乔德尚道:“是呀,堡主的武功精深玄妙,实是本堡之幸啊!”
步青云吼道:“这是玄功!”
乔德尚怔了怔,突然回身道:“大家说堡主的武功玄妙不玄妙?”
众家丁齐声道:“妙极!”
步青云怒从心起,正欲发作,忽见一人飘身而来,很快到了近前,却是小喜。
郝瑟赶忙迎上,问:“小姐呢?”小喜摇头:“不知道。”郝瑟一怔:“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步青云插口问:“出了何事?”小喜面色凄然:“我实在是羞于启齿呀,我……我被……我家小姐丢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刚才一场恶斗,刀剑无眼,或许死了吧。”
“胡说!”郝瑟怒道,“你敢咒我家小姐死?”
步青云道:“不是我诅咒她,她已经死了!”
郝瑟心下恚怒,牵动了伤口,“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下,脸色登成蜡黄。
步青云笑道:“先生,你是不是有病呀,赶紧找个郎中看看吧!”
郝瑟怒不可遏,戳指道:“你……”刚说出一个字,便不停地咳嗽。小喜赶忙一拉他的衣襟,低声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学会忍气吞声!”
乔德尚忽道:“堡主,你累了一个晚上了,打道回府吧!我会备一桌丰盛的酒席,为您压惊,你看怎样?”
步青云道:“good(好)!”
乔德尚看了看小喜,又道:“这位姑娘,一起进来玩玩如何?”
小喜一愣:“玩什么?”
乔德尚呵呵一笑:“玩什么也行呀,我们这儿有的是男人,我们一起……”
“住口!”郝瑟咬牙道,“你们侮辱了我家小姐,又要侮辱我家婢女,我……”
“郝大哥,”小喜又一拉他的衣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在这个时刻,我们必须学会忍辱偷生啊!”
郝瑟忿忿地道:“我们走!”话落,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步青云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叹道:“看来这位郝先生的身体很虚啊!”
乔德尚接口道:“是呀,他的肾很虚,多么漂亮的大妹子呀,让哥哥想死……可惜啦!”
不多时,步青云等人再次踏进了乔家大院。
院中倒着十数具东瀛武士的尸体,大厅中也有十数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