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又发生了怪事。
苏万贯心知苏构一向顽劣,他又从来不是严父。
是以苏构做过不少荒唐事。
像昨晚这般被春惜楼的姑娘们抬回来,苏万贯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这次,还有点不可外传的意味。
苏构不是醉倒在春惜楼,而是晕在了春惜楼。
他受到了惊吓。
嘴中时不时说些骇人听闻的句子。
比如……别吃我。
接连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字眼:血蝎子、三个护卫、再也不敢了,以及……我不好吃。
苏万贯并没有告诉苏小半和苏宴细节。
但自己儿子前往南都时他安排了三个护卫,这件事他印象很深。
因为亲自去了遭遇贼匪的村落,见到了三名护卫的尸骨,所以他本能的以为,这三名护卫是忠心护主,与血蝎岭的贼匪们厮杀。
而这些事情,他只对苏小半简单提及过。
苏小半与苏构从来不和。
所以没理由,三名护卫,血蝎岭贼匪的事情苏构会知道。
苏万贯听着苏构说的这些似乎是梦话的话,神情越发难看起来。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苏构醒了。
他醒了,却比睡着时看着更骇人。
这位整日过着酒肉生活的二公子,竟然瘦了不止一圈,肤色惨白,眼神也有些空洞。
似是经历了酷刑一般。
苏万贯自然忍不住心疼的请来大夫。大夫们竟皆摇头,不曾见过这类疑难杂症,只说二公子如今极度虚弱,仿佛被人吸食了气血一般,开了些补气养元的药物。
而苏构的那些断断续续的梦语,已经让苏万贯有了自己的判断。
苏万贯这一日清晨前去看了苏渊。
苏渊正在院子里与林小虞散步。
“父亲,难得在这个时间见到您。”
苏渊心里一点不惊讶,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昨夜你去了哪里?”
“在家。”
“不曾出门过?”
“不曾。”
“哦……”
苏万贯不意外这个回答。他看了看林小虞。
林小虞便说道:
“父亲,昨夜相公确实一直与我待在一起。”
苏万贯笑了笑,说道: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们继续逛。”
苏渊点点头,神情如常,继续带着林小虞散步。
苏万贯随后又去问了苏宴和苏小半。
苏小半的回答,苏万贯认为和林小虞一般,无法保证真实。
但苏宴从不撒谎。
苏宴的回答让苏万贯很意外。
“兄长的确不曾出去,我一直在前院儿练剑到深夜,莫说有人出门,便是起夜我也会察觉。”
苏宴的话语不似作假。
苏万贯不解了。
苏构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被人以某种手段惩治过。
苏构的作为,他猜到了一些。
想来苏渊在从南都归来的路上,一切看似偶然的灾难,其实与苏构有很大的关系。
苏万贯自然是愤怒的。
但苏渊失忆了这件事他也一直耿耿于怀。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本事,做老子的岂会不知道?
可大难归来后,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儿子。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般,血蝎岭的贼匪被买通,自己雇的三名护卫高手也被买通,那苏渊……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早些时候,这一切苏万贯本没有多想。
他当然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