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还没来?”,他刚要坐上龙椅,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这儿子以往都是第一个来到宣政殿,并站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今儿个是怎么啦,难道病了?
一边侍立的太监赶紧出去了,随着他的吩咐,一群太监c宫女也是四散而出。
由于雍王的缺位,李从珂感到非常不适,自己这儿子性子虽然有些懦弱,但却异常聪慧,以往在朝政上有什么难题,多亏自己这儿子从中调和,否则以他一介武夫,又容易冲动,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
“诸位爱卿先等着,等雍王来了再议事”,李从珂略略翻了一下今天要议的事情——这还是雍王出的主意,记得李从珂刚上台上朝议事时,大小官吏都是临时提出动议,李从珂哪里处理过这些事情啊,若是军中之事,他还能勉强支应一二,如果是政事那他就傻眼了,很是闹了不少笑话。
后来他接受了自己儿子的建议,大小官吏第二天早朝若有事情禀报,则需在头天晚上将奏折送到宫里,这样一来,李从珂就可提前和儿子c宰相们商议,主要是和雍王c房暠c薛文遇商议,有时也问一下当夜值守的各殿学士,免得第二天措手不及。
李从珂说完又回内殿去了。
大家无奈,只好在原地等着,由于皇帝就在隔壁,也不敢放声喧闹。
李晟基的左边是石重裔,右边是符彦饶,他偷偷瞄了一下两位的动静,只见符彦饶还是一副安若泰山的模样,而一边的石重裔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半个时辰过后,雍王仍然没有到,大家都站得腿脚酸麻,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几个太监跑着进了内殿,随即便传来李从珂的喝骂声。
半响,李从珂又回到前殿,颓然坐到椅子上。
“今天是何人在皇城值守?”,他突然发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只见石重裔越众而出,“回禀陛下,是微臣”
李从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雍王今早进明德门没有?”
“回禀陛下,微臣不知,这个,要回去问一下守门的士卒”,石重裔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李从珂右手扶在龙椅上,李晟基偷偷看过去时,他右手手背青筋直冒,还隐隐有些发抖,“可东宫的人说雍王一早就出去了呀”
“这个,陛下,微臣确实不知,这就去明德门细细盘问一番”,石重裔还是镇定自若地答道。
“不必了,宫人们已经过去问过了,雍王确实没去明德门,但后宫他也没去,他到底去哪儿呢,诸位爱卿见过他没有”,说完将目光递向吕琦和张延朗,这二位每天来的也很早。
二人联袂而出,张延朗在前面,吕琦在后面。
“陛下,老臣今天来得较晚,没看到雍王殿下”,张延朗回道。
吕琦先是一揖,“陛下,微臣倒是来得最早,也没见到雍王殿下”。
“这么说,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竟凭空没了?”,李从珂猛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声音带着愤怒和不安,“韩昭胤c房暠c宋审虔,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发动士卒去找,其他人都给朕在这里等着,张从谦,搬一些小凳子过来,让他们坐着,今天不找回雍王就不退朝!”
说完便气呼呼地回到后殿。
李晟基冷眼看着一帮官吏,见大家有的愤怒,有的无奈,但都没动。
雍王不见了,这也大出李晟基的意料,昨天才偷偷把一百横刀都将士送到东城,今天就出事了,他心里不禁也暗暗为雍王担心起来。
又想到前天夜里的事情,“难道他们发动了?”,只见石敬威c石重裔都是镇定自若,没有半点异色,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就有些佩服了,特别是石重裔,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养气功夫就到了